“这是客人买的药材。”掌柜解释道。
“什么药材?给爷打开!”这么高档的盒子,装的必然不是普通药材,“怎么,不敢打开?这里面就是那两根山参吧!”
掌柜没有说话,把盒子跟其他药材包一起放进了箱子里。
看掌柜这态度,对方就明白了,盒子里肯定是山参,“你一个破掌柜的,也有胆量蒙骗爷,你知不知道爷是什么身份?爷是当朝皇后的亲弟弟!”
“小人见过卢大公子!”掌柜朝他拱了拱手,随后吩咐药童把箱子封好,他亲自拿算盘给凌风算钱。
“你他娘的敷衍谁呢?”卢大公子一脚把药童踹了出去,“给脸不要脸是不是?爷说要买这山参,就必须买到手!”
药童滚落到独臂汉子脚边,抱着肚子哎呦哎呦呼痛。
随行的护卫们看了卢二公子一眼,见他没有指示,也就没有上前阻止。
卢大公子还在继续叫嚣,“今天要是不把山参卖给爷,爷就砸了你这破店!”
“你这人也太猖狂了,朗朗乾坤皇城之下,想被禁卫巡查队抓进牢里吗?”独臂汉子把药童扶起来,指责卢大公子。
“巡查队敢抓我?我可是当朝国舅爷!”
独臂汉子不屑地啐他一口,“呸,什么国舅爷!整个大燕国谁不知道卢皇后名存实亡,既无子又无宠,你爹连个承恩侯的名号都没捞到,你还有脸自称国舅爷?”
“勋贵不掌权。我爹是当朝次辅,一品大员。陛下为了让他掌实权,这才没有封侯。”
独臂汉子嘲笑道:“嗤,骗鬼呢!不给你家封号本质看不上你家罢了。摄政王就又有封号又有实权。”
卢大公子被一介莽汉这样指着鼻子骂,气得不行,“摄政王有什么了不起的,都十年没有出现了,说不定早就死——”
“大哥,慎言!”刚才一直任他犯蠢的卢二公子,这时突然打断了他。
“怕什么?我在这里说话摄政王又不可能听到。”
身后的护卫小声劝道:“大少爷,这间药铺是摄政王的产业。”
“那又如何,他还能突然从铺子里冒出来打我一顿不成?”卢大公子本就是个不听劝的,别人越不让他干的事情他越要干,他冲着门口的牌匾道:“不是摄政王的产业吗?来啊,有本事冒出来一个摄政王打我啊!”
“我劝你别嘚瑟,当心遭天罚。”独臂汉子是真正见过摄政王的。虽然只是远远地看到了一个身影,但那种无所不能的强大力量,是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
卢大公子闻言更嚣张了,“来啊,有本事来打我啊!照这儿打,诶对,就照着我脸上打!哈哈哈,不敢来吧,肯定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
门口牌匾处突然卷起一阵狂风,直扑卢大公子而去,“啪——”狂风拍在脸上,像巴掌声一样清脆。卢大公子被拍得脸朝下跌倒在地,不仅摔断了鼻梁骨,连两颗门牙都磕掉了,满脸是血。
而神奇的是,除了卢大公子,房间内所有人都毫发无损,就连柜台上的药方子都稳稳地留在桌上,动都没动。
——
药材总共花费了五百七十两银子。
凌风递过去两根金条。这金条是他自己捏的,早上出门的时候,他才想到钱的问题,所以随手拿了一个纯金摆件,捏成两块金条。
幸亏那个摆件够大,不然要是不够付钱,就很尴尬了。不过买完药材,也没剩下多少。
凌风走出药铺,犹豫去哪里取钱。
其实摄政王是有王府的,但是王府建成了一座高塔的样子。在凌风眼里,那塔怎么看都不像是给正常人住的,他又不是神棍。
纠结片刻,凌风转身进了隔壁的当铺。
九万里当铺并不仅仅是当铺,还承担了传递信息的作用,这家是在京城最大的一个据点。所以,这间铺子里有能认出他私印的人,也就是说,他能取到钱。
进了当铺,凌风直奔柜台,“我找卞掌柜。”
柜台里的中年人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递出一本册子,道:“先登记。”
只见凌风飞快抬了抬手,“啪!”册子中间多出了一枚印章的纹样,印章上没有印泥,纯粹是用力盖下去的一个凹印。
不是凌风想装高深,而是他这印章材质特殊,拿出来怕闪瞎人眼。
看到凹印,中年人的脸色立马变得十分恭敬,“您请稍候!”说完双手捧着册子去了后院。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纯白衣衫的年轻人小跑着过来了,看到凌风,躬身行了一礼,“我是卞清,您请跟我去雅间。”
凌风颇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卞掌柜?”他记得卞掌柜岁数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