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国公老夫人“呸呸呸”了三声,不悦道:“说什么呢。平儿今年也不过才三十来岁,虽说平日里孱弱了些,但这般好生将养着,总会慢慢好起来的。眼下不就比小时候好了不少吗?”
平阳侯老夫人有些惆怅的笑了笑,顺着顺国公老夫人的话:“是啊,你说的对。”她打起精神,“不说这些了……咱们不是说要给婵儿说人家么?眼下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后生?”
她顿了顿,补充道,“虽然都说,抬头嫁女,低头娶媳。不过,对方只要人好,家里简单,家世低一些,倒也没什么。左不过到时候我多给婵儿陪嫁一下,风风光光的把她给发嫁了,不让她受委屈,也就是了。”
顺国公老夫人不禁感慨道:“你这祖母当的,真的是太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了。”
平阳侯老夫人平静的抿了抿唇角,她白发苍苍,脸上哪怕有些褶皱,却也能从她的眼角眉梢看出几分她当年的风华绝代来。
她淡声道:“康安没了,我膝下只剩平儿。除了留给平儿傍身的,剩下的也不过都是些死物,给谁都是给,倒不如给个孝顺的。”
平阳侯老夫人说的平静,顺国公老夫人听得心里却隐隐难受。
为了转移下注意力,她勉强笑道:“……不过,眼下你说起值得注意的后生来,我倒还真想起一个人来。”
平阳侯老夫人抬眸看向顺国公老夫人:“哦?”
顺国公老夫人合掌笑道:“你还记得榴花胡同的简家吗?”
平阳侯老夫人心下微微一动:“是前几年,因着与圣上政见不合,被贬为庶人,后简家男人又在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的那个简家?”
顺国公老夫人笑道:“就是他家!他家幺儿,可了不得!今年尚不足弱冠,竟然得了新科状元!你说厉不厉害?今年的新科状元,竟然是从武将世家中出来的!”
因着平阳侯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同老平阳侯一道征战沙场的,本就对武将世家颇多好感,眼下又听得简家幺儿年纪轻轻又得了新科状元,更是好感倍增。
平阳侯老夫人微微坐直了身子,丝毫不掩饰她对那简家后生的兴趣:“这么厉害的一个后生?没有订亲吗?”
“没呢。”顺国公老夫人笑道,“那位简夫人跟我那次孙媳妇武氏,是有些亲戚关系的。我这也是听我那次孙媳妇说的,说简家那位新科状元是个有韧性的,这几年一直在潜心读书,不想考虑旁的事,所以也没有订亲。”
她朝平阳侯老夫人挤眉弄眼道,“我那次孙媳妇可是见过那位新科状元的,说是个很俊俏的后生呢!”
这下平阳侯老夫人是真的动了心,拉着顺国公老夫人不放:“……那你多同我说一说简家的事吧。”
顺国公老夫人见平阳侯老夫人总算是从那种寂寥无趣的状态中勉强打起了精神,心下也高兴,兴致勃勃的同平阳侯老夫人细细说起了她所知道的简家的事。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高兴。眼下平阳侯老夫人对那简家后生来了兴致,也是越听越中意。
不过百闻不如一见,人到底怎么样,平阳侯老夫人还是要见上一面才放心。
若是她也觉得人不错,到时候再让婵儿看看。
毕竟这过日子,除了看家世,也要看两人能不能合得来。
两位大兴朝地位数一数二的老封君,三言两语,便将此事定了下来。
……
阮明姿虽说同桓白瑜互明了心意,但她也没有沉湎于情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