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老两口都觉得,阮明姿做得虽说调皮了些,却都是为了他们老两口好,是个再好不过的好孙女。
“那个拐子最后怎么样了?”平阳侯老夫人有些在意的问。
自打儿子被人掳走后,她生平最厌恶的人里,拐子就排到了榜首的位置。
阮明姿回道:“京兆府尹大人把那拐子打了五十大板,然后关到牢里,另案审讯……主要是怕那拐子手里还有旁的姑娘。”
平阳侯老夫人连连点头,慎重道:“是该这样。”
老平阳侯自然知道身边妻子这么多年来的心结,他心下暗暗叹了口气,又一想,好在,他派去宜锦县调查的人,不日就要带着人证物证回京城了。
到时候不管阮明姿是不是他们的亲孙女,对妻子来说,都算是个结果。
祖孙三人吃着茶,悠悠闲闲的说着家常,度过一个很是安详的下午。
只是,这份安详很快便被舒安楠给打破了。
舒安楠白着一张脸,一把推开要通报的丫鬟,风风火火的直接闯进了琳琅院的正屋。
看到阮明姿正在平阳侯老两口身边承欢膝下,那神色就有些扭曲,一副想要上前去掐死阮明姿的模样。
平阳侯老两口脸色微微一冷。
老平阳侯喝道:“这么多年,旁的不说,规矩都学到狗身上了?!进你母亲的院子,就这么直接闯进来?!”
舒安楠咬了咬牙:“父亲,你们知不知道这个丫头——”他手指阮明姿,语带愤怒,“她做了什么!”
阮明姿不带半分惧怕,神色淡淡的回望着舒安楠。
老平阳侯淡淡道:“你是指哪件事?是给你那非法经营赌坊的亲弟弟送文书证明那事?”
舒安楠脸上一僵。
他方才听他娘过来哭,说是活不下去了要上吊,还以为他娘催的是弟弟舒安榆铺面的事。
结果一听他娘说,她出去打牌的时候,从前都奉承她是个享福的老太太的那些人,都面带讥讽,说她的荣华富贵都是儿子偷来的,她倒也是真会“享福”。
舒老太太在外头这么一个好面子的,听到这话,差点晕厥过去。
这让下头的人一去查,好家伙,这才知道,先前阮明姿去衙门送文书,有人把舒家的事给抖了个干干净净!
舒老太太这会儿慌得不行,直接承了马车去找了舒安楠。
舒安楠一看他娘又来了,原本还有些头疼,结果一听他娘的话,那是双手双脚都如坠冰窖。
这……这些流言蜚语,怎么就当着官府的面,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散播出来了?
舒老太太一直对阮明姿很有意见,当即就道:“当时衙门上就只有那两个老不死收的干孙女在,定然是她捣的鬼!……儿啊以后娘跟你爹,可怎么出门见人啊!”
舒安楠这一下子就怒火滔天的,直奔琳琅院来了。
结果他对阮明姿的指责一开口,老平阳侯的诘问便丢过来了。
舒安楠后背生出了一丛白毛汗。
他这真真是晕了头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
岂不是在告诉平阳侯老两口,那些“谣言”?!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