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珩耳力极好,自然是听见了他的话,自嘲地一笑。
也是,是他上一世识人不清。
蔺飞白见纪珩半晌没有说话,心里有些犯嘀咕,到底两人也是这么多年兄弟,总不至于因为一个女人翻脸,就有些无奈地说了一句:“就算真是那个女人,我也会给她看病的。”
“不是,你上来吧。”
说完这句话,纪珩就转身进了房间,剩下蔺飞白站在那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刚刚纪珩否认的是代蔷薇,却并没有否认对方是个女人,而且竟然还在主卧,难不成这位大少爷真的有了新的情况?
只是所有的猜测都在看到病床上的颜思语之后尘埃落定,蔺飞白的脸色不比看到代蔷薇好看:“怎么是这个女人啊,要我说这种女人就该让她去监狱里吃点苦头,你可倒好,还让她留在了家里。”
就算是弟弟喜欢,现在也没用了。
纪珩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她在发烧。”
意思是不看病就闭嘴走人。
蔺飞白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走上前去给颜思语检查,而这个过程中,纪珩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即使蔺飞白动作不便,也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只是发烧而已,不过我看她的精神状态倒是不怎么好。”
蔺飞白简单处理完后直起身,懒洋洋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我觉得她有一些幽闭恐惧症,这里门窗紧闭,再加上她这段时间身体虚弱,所以才会高烧不退。”
幽闭恐惧症?
纪珩皱了皱眉,他不记得颜思语之前有这种心理疾病:“你什么时候转行去做了心理医生?”
“你别不信我,我看她的状况也不像是刚得的,你还是查查的好。”
蔺飞白说着,看向脸色苍白的颜思语的时候表情有几分深意,也不知道该不该同情这个女人:“小丫头也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你差不多得了。”
哪怕是送到监狱,都比在纪珩这个冷面阎王身边好吧。
纪珩皱眉,上一世蔺飞白说没说过类似的话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但所有人似乎都默认,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折磨她,一抹痛意在他的脸上迅速闪过又消失不见:“我让林离送你,你先走吧。”
等房间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纪珩很自然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伸手将颜思语搂到了自己的怀中,他的体温偏凉,对于高烧的颜思语是不小的慰藉。
几乎是一接触到他的触碰,她立刻猫儿一样地动了动,自己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了上去,就连皱起的眉毛都放松了不少。
纪珩的手指插在她的发间,一下一下如同哄孩子:“别怕,思语,我会在你身边的。”
“如果你怪我之前对你做的事情,那这一次你自己来复仇好不好,我会帮你,让你亲手将他们一个一个抓出来。”
颜思语不知道自己发烧的事情,只觉得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的时候身上都是汗水,湿湿黏黏的很不舒服。
昨晚她不是靠在门边吗?怎么会到床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