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剑尖距离罗西南迪不过一分,斯卡拉手中的西洋剑不得进寸分毫。
原是,他后颈的军装领子被死命揪住,来者将人控住后随即发了狠一头撞上,连带着斯卡拉毫无反抗下自己头被惯力带着撞上了铁栏,霎时他头骨感到剧烈疼痛,眼前发黑,整个人也下滑着倒地。
铁栏另一边的罗西南迪被吓了个正着,不得反应的他被斜地里伸出来的一只手往后拽,一个不稳差点带着拉他的人也差点摔倒。
罗西南迪一回头,发现是那个尖细嗓音的博斯顿贵族小姐。
金发的贵族小姐在拉了他一把后,迅速松开手,目光依旧带着不屑,还嫌弃手刚刚碰过罗西南迪,在身上已经脏兮兮的华服擦了又擦,嘴里还嫌弃罗西南迪的迟钝:“真蠢,你这个下等人也不知道躲开。”
如果能忽略这位贵族小姐自己脸色依旧苍白,还带着后怕的神情。
见罗西南迪被人往牢里带了带,银子在爆发性行动后提起的心稍微松下一丝,撇一眼记下站的此刻站近罗西南迪的贵族小姐。
她没说话,人转过身来,目光沉沉对着这地牢里剩下的唯一敌人。
刚刚那样情急之下,银子顾不得守势,拼了狠以身被一铁甲枪兵刺中的代价,换的机会一脚正踢中另一个的太阳穴位,接着又反身手中刀贯穿铁甲枪兵身上再借踩他的肩上伸手去拽斯卡拉,那样来不及的急情下,直觉下她不等思考便用头干掉危及罗西南迪的斯卡拉。。
从家里拿的刀还扎在铁甲枪兵身上,她也就懒得拿,就蹲下捡起斯卡拉掉落的西洋剑。
银子举着轻便的西洋细银剑至眼前,伸手弹了弹,觉着还可以用,满意后她左手举剑一划直指杜拉斯辛格。
她冷声道:“银桑我最讨厌三种人了,讨厌到死,看在心情不是好顺便告诉你了。一是准备学园祭时吵吵闹闹的女生,二是趁此机会胡乱提高紧张气氛的愚蠢透顶的男生,三是包容这一切还微笑着的老师。”
“你啊,让银桑我看着,就觉得像看到这三种人一样讨厌——”白发女孩曲一步向前,西洋剑轮换右手反折,右肘提起,剑身冰凉贴着左臂,她弓腰蓄势待发。
只待那一剑一跃挥至,斩落敌首。
一声破天的叫声自背后传来,所有气势顿消殆尽,银子是真被这声叫吓到了,姿态都摆得七扭八歪。
她掏着耳朵不耐地回头看牢里,“啊,又怎么了,大小姐你能不叫吗银桑的耳朵真的要被你震没了,真听不见你能包养银桑后半辈子呀?”
“不不不…不是——”叫的人还是波斯顿小姐。她这会儿拼命摇头。
半天没听出贵族小姐说出个所以然,银子索性连对敌姿势都不摆了,她垂剑环胸,斜眼看铁牢里的贵族小姐,顺便摆出一副讨打的嘴脸,吐槽张嘴就来,“大小姐喂,从这一章开始银桑就被你的声音给环绕了啊,一声不行来两声,这会子就剩对面一个人你还叫,你是敌方派来卧底的吧,还是你觉得自己是那种主角要打倒敌人时候给予鼓励欢歌载舞的啦啦队——那种“大家加油~干巴爹~我会一直支持你们的”别开玩笑了好么,就你这样的干瘪身材还想当啦啦队队长?不如回家喝奶说不定能挽救一二…balabalabala”
银子吐槽起来没完,噼里啪啦说起话来东倒西歪让人既火大又不明所以,几次贵族小姐想插话都不行,急的她放弃一般,抛开了脸面又叫了起来,“不是呀——我是让你注意周围,你没发现周围有什么在融化一样吗?!”
emmm(⊙o⊙)…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沉默了一会儿,银子挑眉抬头,等看明白了,自己忍不住爆了声粗,“我艹!”
瞧她看到了什么!
原本整个地牢可以看出是自行开凿的,单单关住罗西兰迪他们的铁牢外高处左右两侧是削开挖凿的峭壁。如果没有外来的光线,是看不到什么变化的。而杜拉斯辛格等人之前来捉现场,是走的捷径升降梯的简陋版。
现在光从外面洒进来,方便银子将四周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本该是峭壁的地方产生了质的变化,突然冒出的泥状物质包裹了铁牢四周的岩石,稀溜溜滑稽稽地蠕动着。银子的天生五感高于常人,周围如果有异动逃脱不了她的捕捉。可偏偏她没有察觉在这地牢环境内周围的部分物质变成了泥状。
更奇特的是泥状物是液态,在引力的作用必定会滴落。泥状物质始终裹着石壁,不曾掉落,既动又静,覆盖岩石上展现本身流动的本质却不受地心引力影响,仿佛是有自主意识或者被别的意识体操纵着一样,蛰伏暗处,伺机而动。
这样的表现特质让银子蓦地冲在场唯一的敌人杜拉斯辛格看去。
很奇怪。
最开始的杜拉斯辛格带着他得力部下斯卡拉还有铁甲枪兵,来围堵的时候不可谓是不得意得,他将银子视为网中猎物。却不想银子超乎意料的干掉了他带来的所有打手,以及重伤他的得力部下兼堂弟的斯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