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懼然一省:怎么又多事了?不是说不管了吗?这李牧的命早就注定,说不定,这回他们反而成了推手之一!
他叹了口气,才吩咐下去,要守城队长亲自出城请赵国的李牧大将军!
见那队长欢天喜地地去了,韩非一呆,随后问了:“这小子高兴个啥?他不怕李牧将他宰了?”
“哈哈,韩非,你小子想得太多了,他不过是去传话而已,李牧是大将军,岂能与一个传话之人过不去?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嘛,这是战场上的规矩!再说了,你那个干爹早就被我们打怕了,哈哈!”太平公主开心地笑了。
赵玄闻言,顿时震惊了,一脸不可思议,情不自禁地道:“这怎么可能?我干爹是赵国的战神啊,怎么可能打败仗?”
“战神,自封的吧,哈哈,你们赵国人就会自恋成狂,李牧跟白起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嘿嘿!”太平公主冷笑了。
赵玄的脸红了,不敢应下去了!
未时三刻,李牧果然依约而来了,竟是布衣打扮,一脸轻松自在,仿佛真是一个参加宴会的游侠!
见到赵玄,他的脸色变了,大惊道:“玄儿,你果然在秦国!先前大王说你已投靠了大秦,我还以为他在胡说八道,没想到竟是真的!难道,你忘了咱们赵国的国仇家恨了吗?长平之战,白起坑杀了我赵国四十万大军,秦国是我们赵国的死敌啊!你怎么能投靠大秦呢?”
脸上自然一片不以为然之意,甚至,有点痛恨之意了。
只看到此,太平公主就明白了,这说服之事,可以到此为止了!
但她的心情却似乎不错,笑了:“好,李大将军来了就好,梅儿、若曦,上酒菜,哈哈,今天咱们专门宴请李大将军,哈哈,你们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说嘛,不准动气!嘿嘿!”
“啊!”李牧闻言,先是一惊,随后尴尬一笑,才道:“是,谨遵公主殿下旨意!”
林雪梅等已将酒菜上齐了,太平公主就亲自斟酒了,笑了:“咱们难得与当世豪杰相聚,哈哈,今日再次宴请李大将军,主要就是赵玄奉了秦王之命来游说李大将军,不过,目前看来似乎李牧大将军仍无此意!哈哈,赵玄,你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至于事情成与不成,就不是你能决定得了的!”
“是,多谢师母教诲!”赵玄这才敢说话了,随后就道:“干爹,知不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唉,多少知道一些!”李牧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挥了挥手,那两个亲兵立刻退天了,他才小心地说:“听说与大王有关,难道,真是他做的?”
赵玄叹气了:“这事儿我是后来才知道详情的,是赵佳勾结了燕丹,然后,由杀手集团的人出面刺杀了我父亲!听说,先王原来的意思是要让我继承王位,所以,赵佳就阴毒地走了这一步!所以,干爹,你以为我还可以为赵佳那条蠢猪效命吗?”
李牧闻言,已说不出话来了:看来,从现在起,他跟赵玄已缘分已尽,以后,就只能各为其主了!
见他无动于衷,赵玄并不气馁,接着说:“当今天下大局已定,干爹也是见识超卓之人,你以为凭赵国哪点可怜的兵马就可以与大秦抗衡吗?长此下去,只怕只能是生灵涂炭,赵国人民将死伤无数,有何意义?目前,大秦已拥有百万雄兵,战将何止千员,以干爹一人之力,又能抵抗多久?更何况长此下去,廉颇将军将是干爹的前车之鉴,结果又将如何?难道,干爹就不为孙后人着想吗?”
这回,李牧终于动容了,似乎有点信心动摇了,但,随后又坚定地道:“哈哈,赵玄,你小子的词锋果然日益见长啊!不过,此话休提了,我既为赵将,当尽臣之本份,为赵国流尽最后一滴血!不知道韩王子、韩非公子是不是又有话教我了?”
他一见今日之阵势,就知道这些人都是来助阵的,他们希望帮助赵玄说服自己!
“哈哈,咱们哪儿有什么可以教李大将军的?嘿嘿,你是前辈高人嘛,李大将军多多提点我们才是啊!只不过,这天下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所以,我们韩国,当然,还有魏国,都会依附于秦国的!至于你们赵国,一定要以卵击石,那也是你们的选择!李大将军固然英勇,但,秦兵也不是好惹的!哈哈,只希望李大将军能看清形势,选择最好的方式,免得两国士兵多做无谓的牺牲!所以,行烈言尽于此,请李大将军三思!”
韩行烈言简意赅,立刻就说出来他的想法,更希望眼前的这李牧能多少有点仁慈之心,免得赵国军队,当然,包括大秦士兵少些伤亡!
果然,这回李牧大有感触,几乎有些想如他们所愿了!只可惜,他是赵人,向来慷慨悲歌惯了,哪会轻易认输?
想了想,他才终于叹息了:“唉,韩王子果然高明,天下一统当然是民心所愿,只不过,我赵国与列国不同,我们与大秦仇深似海,如果,我李牧投靠大秦,那,本将军有何面目去见长平之战中被秦国坑杀的四十万赵军?所以,在下只能辜负韩王子的美意了,本将军必须维护我赵国军人的荣誉!来日我必定攻取定襄,武乡是取不了了,在下只希望逍遥居的高人再不要干涉我们秦国、赵国之间的战事了!”
“哈哈,你放心,咱们只不过适逢其会罢了!先前只不过你们配合杀手集团行事,我们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你们犯规在前,哈哈!再说了,就凭你李牧,还真不配我们出手,嘿嘿!”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似乎根本没将李牧放在眼里。
李牧面上一红,这正是他最感觉面上无光的事情:他更喜欢战场上的厮杀,哪会在意用刺杀去搞掉嬴政?只不过,王命实在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