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除非——
陆未修一低头,唇便触碰到她的,只是轻轻擦过,那股香味更清晰了,胜过晚风吹来的花香。
又香又软。
只有离得近,才知道什么香。
感觉到自己的唇被他不轻不重碰了下,辛九心跳得厉害,脸上温度逐渐上升,受惊的大眼看着他,毫无自主意识地杵在原地,任由自己被他圈在怀里。
看似在闻着她的香气,唇却不经意地触碰着,激起一阵阵嗳昧的火花。
外表看起来清冷禁欲,经不住骨子里出乎意料的蛮横,辛九只感觉腰间突然多出的大手固着她,将她抵在车门上,后脑顺着弧度微微往后仰,视线被迫抬起和男人对视。
“现在信了。”他正儿八经地耍无赖。
辛九脸上的温度不减,下意识往后退,后背却是冰凉的车身,只能强行和男人对上目光。
他话题一转:“你今天叫我什么——”
“……”
陆未修眼角微微挑着,弧度不浅,颇具玩味,“一个男的?”
吐出的四个字寡淡哑声,浸得夜色更凉了。
果然,他不打算放过今天的事。
辛九觉着自己好苦,两头都要解释,安晨晨那边还好,好骗,但这一个不好糊弄。
“我……”辛九轻声缓出的腔调突然止住。
男人的手指温热,轻轻擦过她玫瑰色的唇,力道不重地捏着她的下巴,“还是弟弟?”
辛九:“……”
她错了还不行吗呜呜。
嘴快一时爽,晚上火葬场。
陆未修的手指上移,不急不缓,停留在她的耳际,慢慢地捏着柔软的耳垂。
原本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近得几乎贴身,他又前倾些许,唇息贴向她的耳边,气息环绕得辛九浑身血液滚热。
“又或者是出租车司机?”陆未修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步一步诱着,“既然是司机,不开车怎么行?”
辛九好想挖坑埋掉自己。
半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温度比这里还要低,她被置身于冰与火之间,任由他掌控。
那个夜晚他吻得狠而重,像个野兽一般机具掌控欲,她以为是酒力的缘故,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分明是,天性。
“你别……”辛九快哭了,小手搭在他的肩上,很没力气更没骨气,“别这样。”
“我哪样?”他气定神闲的反问。
寒风刮过,窝在男人怀里的辛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栋别墅白天环境优美怡人,晚上却阴森森的,只有一户人家居住,保姆请得也少,大晚上的她们也都睡下了。
这里只要他们两人,辛九瑟瑟发抖。
眼前的小姑娘娇娇弱弱的,怎么看怎么好欺负。
“我没欺负你。”陆未修低眸注视着她,“你怕什么。”
“我怕你那个我。”
“……”
陆未修颇具耐心,清朗的眉目掺着薄淡的笑意,“我哪个你?”
明知故问——
“就算那个,也不能在这里啊。”辛九快委屈死了,“花花草草都看着,而且……”
她实在不希望被人抵在车身上。
一点抗拒的挣扎力都没有。
再这样的话,她要哭了。
陆未修终是将她放开,稍往后退,让出一些过道的距离,看着她一声不吭,几乎是加快脚步地离开狭窄的过道,走得太急,肩膀上落了三两花瓣。
辛九往前走几步后,又回头看。
看这个男人整洁正经的衣装下是怎样的面孔。
简直,坏到骨子里。
明明做了坏事,却了然闲适,若无其事,男人修长的指尖勾着车钥匙,笔直长腿迈开,去给车倒入车库——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和他们嘴里传的一样,在他字典里就没有欲这个字,俊美冷傲得过分。
在没有被他调戏之前,辛九也是这样想的。
天色不早,辛九在男人来之前,迅速上楼洗漱,挑了件保守的卡通睡衣,裹紧入睡。
手机突然震动。
安晨晨发来微信:【沃日,你睡了吗,我给你说个劲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