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项公子却并没有搭理这个假冒伪劣的店主,直直地向我走来,在我身前半米的地方站住,眼也不眨地打量着我。
他的目光深邃而具有穿透力,我感觉自己在他的目光下暴露地一览无余,不禁低下了头,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可是却又感觉到他的目光依然深深地注视在我身上,我悄悄地抬起眼来向他看去,一不小心四目对望,我却发现他竟然是重瞳,难怪他的目光这样炽热。我忙又低下眼去,有些尴尬。
“姑娘贵姓?怎么称呼?何方人士?”项公子问我。他的口音并不是淮安本地口音,但是相差不远,能够听懂。
“奴家虞悦,”我娇滴滴地回答着,以柔克刚的道理我还是懂得,面对着这么彪悍的人物,我想我还是走娇柔弱质的路线比较好--可是,为毛我的大脑里浮现的竟然是《水浒传》里的潘金莲的模样?好吧,潘金莲就潘金莲吧,只要能在这个遥远的男性社会里生存下去,学一次潘金莲也木有神马大不了滴!至于何方人士嘛……我大脑里的圆谎细胞迅速运转起来,回答说,“奴家的娘亲是淮阴人士,远嫁南越,奴家本是从南越来此寻亲的,谁料非但没有寻到亲人,还被宵小之辈抢去了盘缠,所以想寻个差事,以便积攒些盘缠回乡。”
卓言是浙江人,情急之下,我编造谎言之时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卓言的家乡。嘿嘿,南越,即便你弄个南越的人过来和我对证,南越的方言我还是能听懂一二的。何况,在交通发达的现代,江浙虽然相距不远,五六个小时便可到达;可在这2000多年前的古代,主要交通工具便是11路公交车、车马或者小船,我就不信这位项公子会闲得无聊到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地弄个南越人来和我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对证?
“难怪虞姑娘的衣饰异于寻常!原来是南越人士。”项公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