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睡吧。”
“师父,我今晚能和你睡吗?”
白鹤点头:“嗯。”
“哈哈!”宇文复钻进被窝,掀开被子,“师父您也进来吧!”
白鹤抬眼看了一下屋顶后盖上薄被,给宇文复说睡前故事……
翌日,宇文复睡醒,白鹤已不再身边,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婢女,其中一个吩咐另外一个去打水给小少爷洗脸。
洗漱完毕后,昨日引他进堂厅不苟言笑管家打扮的老伯进来了,道:“小少爷,太师让您过去一趟。”
“好。”
前去堂厅的路上,宇文复问安安静静走在前边的老伯:“您是府里的管家吗?”
“是的。”
“怎么称呼?”
“小少爷,您可以直接叫我管家。”
“那别人都是怎么叫您的?”
“大家叫我康伯。”
“那我也叫您康伯好了。”
“小少爷您可折煞老奴了。”
“没什么折煞不折煞的,名字就是给人叫的。”宇文复说道。
“小少爷说的是。”
宇文复抬手挠了挠后脖颈,哎,大户人家规矩就是多,说话都要中规中矩的。
两只鸟儿站在树枝上互相叫唤,声音清脆,吸引宇文复的目光,鸟儿们嬉戏两下之后便拍着翅膀飞走了,消失在屋顶后方。
回过神来,康伯离他远了,宇文复快步赶上。
到了堂厅,宇文光坐在正位上。
宇文复乖乖行礼:“爷爷。”
“嗯,”宇文光招了招手,“乖孙儿,到爷爷这儿来。”
宇文光先是摸了摸宇文复的脑袋,从怀里掏出钱袋:“这是爷爷给你的,拿去花吧。”
此时宇文峯进来,看到后说:“爹,您又来了,恪儿便是被您给宠坏的。”
宇文光瞪他:“怎么着,我给孙子银子花还需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成。”
“……”
将钱袋放在宇文复手上,宇文光道:“想买什么便买什么吧,让白鹤先生带你在京城里逛一逛。”
宇文峯道:“爹,这孩子像极了我,视金钱如粪土,定不会收。”
宇文复将银子揣入怀中:“谢谢爷爷。”
宇文峯:“……”
“爹,我娘呢?”宇文复问道。
“你娘应邀进宫跟皇后和颖和郡主打麻将去了。”
皇宫,御花园内。
“什么?表姐,你说你小儿子把表姐夫摁在地上打了?”颖和郡主上官嫣儿吃惊不小!
林霜云耸肩:“是啊,我也没想到,你知道,我儿子才六岁,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他把他爹绑起来了。”
“可是学了武功?”男皇后赵寒江摸了一个暗杠,笑得合不拢嘴,再摸牌,出牌。
林霜云查看桌面上的牌,想着要不要重新组牌:“未曾听过他学武,只跟着白鹤先生学医。”
赵寒江道:“学医好。”
徒弟顾旷:“好。”
“那也不能怪他,自懂事起也没见过他爹,”林霜云说话时脸上带疚意,“他爹半夜回来进他房间,他把他爹当成刺客了。”
赵寒江问:“这些年在淮镇可安全?”
林霜云道:“安全,没有人知晓。”
“接回身边也好,毕竟是自个儿的孩子,”赵寒江说道,“总在外面不是个事儿,整日牵肠挂肚。”
“皇后说的是,”林霜云说,“如不是当年……哎,不提也罢。”
“赶明儿带他进宫来,和太子交个朋友,太子性格沉稳,你儿子学医,应该谈得来。”
顾旷说:“师父,为何不叫上二殿下?”
“你别提他,一提他我脑仁儿疼。”
众人失笑。
这时容姑姑急匆匆地小跑着过来,对赵寒江等人福身,欲言又止。
赵寒江道:“都是自己人,说吧,珩儿又怎么了。”
“二殿下跑出宫去了。”
“胡了!”赵寒江哈哈大笑,朝其他三人摊手,“给钱给钱!”
容姑姑问:“皇后,要不要追?”
赵寒江喜上眉梢道:“不用,派个人跟着他便是,那小子还翻不了天。”
原本晴空万里,却突然响起轰隆隆的闷雷。
顾旷道:“师父,有些话说不得。”
赵寒江瞥他一眼:“你给少钱了。”
“……师父,徒儿输光了,先欠着吧?”
“来人啊,把账记上。”
“奴婢告退。”容姑姑退下,往侍卫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