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拉着宇文复便跑。
“他们在那!”
“看你们往哪儿跑!”
俩人还没能跑下台阶,一群紫袍朝他们冲上来,俩人只好后退,回到石像下方剑池边,真是前有追兵后有猛虎啊……
李珩把宇文复护在身后,既要注意那身在暗中散发阴森寒气的黑纹紫袍人,又要避免落在底下那群喽啰手里。
黑纹紫袍负手垂眸睨着他们,下面喽啰危险地一步步靠近。
“你们别过来!”李珩挺起胸膛,宇文复神色凝重在他后方,他俩已逼近剑池内。
宇文复眼珠子一转,伸手去握池中唯一一把长剑,而且……还是生锈了的:“站住!再过来我把这剑毁了!”
下面一众紫袍哈哈大笑,其中的一个说道:“就凭你这小胳膊小腿?毛还没长齐呢!别说毁剑,你连握都握不稳!”
在暗处的黑纹紫袍瞳孔微敛,身上散发出肃杀之气。
为首的厉那说话的喽啰一眼。
宇文复哼笑一声:“是么?”
为首的皱眉看他。
“毁一把剑跟年纪小没有半毛钱关系,真的。”宇文复淡定地转过身去面向长剑,解开裤带,看似是要嘘嘘,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别!”
宇文复勾起嘴角:“我说了,跟年纪没关系,信了吗?”
“……”一群紫袍不敢再上前去,面面相觑。
若是宇文复这一泡尿下去,就不只是打脸那么简单了。
“放下你们手里的武器!”宇文复说道。
为首的紧握手中的剑,不愿放下。
“没听到?”宇文复撇嘴,“还真有点急了……”
“慢着!”为首的赶紧把武器放在地上,其他人才跟着将武器丢在地上。
李珩转过头来,视线往下瞄去,宇文复用手肘顶他后腰小声说:“我吓唬吓唬他们的。”
“小孩儿,没用的,”为首的说道,“你们照样逃不出去。”
“我把剑一起带走。”
此言一出,下方的一众紫袍捧腹大笑,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笑话一样:
“他说什么?拔剑?哈哈哈哈哈哪儿来的自信!”
“小屁孩儿想拔教主的剑哈哈哈哈哈哈……”
宇文复拧眉。
为首的忍俊不禁:“别说笑了,这十年来从未有人能拔出咱们教主的剑,就凭你?”
宇文复举起手里生锈的长剑放在眼皮子底下瞧:“这剑十年就绣成这样了?质量也太差了吧?”
众人皆惊!
为首的惶恐无比,当即跪地!台阶下方众教徒随之连忙齐齐跪地!
连那暗处的黑纹荆棘紫袍之人也一并跪下!
李珩和宇文复头上全是:“???”
此时黑纹紫袍从暗处走出来,为首的见状更是大气不敢出。
只见黑纹紫袍走到宇文复面前单膝跪地,低头沉声道:“属下等了十年,终于等到您回来了。”
李珩看向宇文复,宇文复摊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身前紫袍沉声道:“教主,属下没想到您竟是以这等方式回来的。”
宇文复咽了口唾沫,他很想说他不是什么教主!
“教主,属下知晓您也是一头雾水,要不属下带您去一个地方,您或许便能记起来了。”
李珩拉了拉他的手低声道:“别去,小心是陷阱。”
宇文复抿唇,拧起寡淡的眉:“咱们没有选择。”
遂对黑纹紫袍道:“那你带我去。”
“是。”此人站起身来,下方一众教徒依旧跪地,不敢起身,“教主请随属下来。”
宇文复提着那把生锈的长剑拉着李珩跟在那人身后离开此地,到了拐角处,宇文复转过头去,那些人还跪在地上。
左拐右拐,约莫走了半盏茶的时间,站在一间石室前,黑纹紫袍人转动石壁上凸起的石块,机关启动,石门打开。
“教主,就是这里了。”
“你先进去。”
“是。”
那人恭恭敬敬地进到石室内,宇文复在石门外打量,瞧着那布局摆设,俨然是卧室。
“教主?”
“来了来了。”宇文复应着,跨步进入石室内,李珩一脸担忧之色。
身后的石门便立刻关上!
李珩跑过去拍石门:“我就说这是个骗局!”
黑纹紫袍对宇文复说:“教主,这是您的卧室,您还记得吗?”
宇文复仰头,转动脑袋环视一周:“我喝了孟婆汤,什么都不记得了。”
“无妨,”黑纹紫袍道,“属下一会儿再慢慢与您细说,先自我介绍,属下是本教的大长老,当年是您救了属下,给属下重新起名为混沌。”
“咱们这个教是不是有四名长老?”
“本教自创教以来……呃对。”
“二长老是不是叫穷奇,三长老叫梼杌,四长老叫饕餮?”
“教主!您记起来了?!”
“看来你们的教主很喜欢看上古神话书啊。”
“这……”
“那你们姓什么?”
“属下以及教内众人都是跟着教主姓,教主名叫贾潘安。”
“所以你们都叫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