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珩神色别提多难看了!“老子我是做上面的!”
“上面?”宇文复思索,“如何做上面?”
李珩磨牙,鼻孔喘气。
“哦,我明白了,”宇文复谈论此话题时竟然一本正经,完全看不出调笑淫-靡之态,似极了探讨学术知识。
“你明白什么啊!”
宇文复笑而不语。
李珩瞧着宇文复平时挺严肃的,而且小时候李珩牵他手还会被甩掉,十二年后竟说出如此令人遐想的话来……
“儿子!你在和谁说话?”林霜云在屋外喊道。
“没!”宇文复拿起床边的书,“儿子在念书呢!”
“那你继续念吧!娘出去了!”
“好!”
再回头看窗子,李珩不见了,动作真快。
泡完温泉回来的宇文复习惯睡个午觉,关上里屋的门,从窗户探出头去,他娘走远了,院子里没有李珩的身影,收回身子,宇文复转过身,赫然见李珩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后脑勺枕着双臂。
“好玩吗?”
“好玩好玩。”
瞥他一眼,宇文复道:“睡个午觉吧。”
“你不怕你娘回来啊?”
“我娘回来也没什么,她知道我要午睡,不会进来打扰我,师父说我要多休息。”
“那就好,”李珩翻身面向他,“那睡会儿。”
宇文复睡午觉比较久,一觉醒来树影已经斜了,红日西落,李珩餍足地醒来,可斜对面的榻上已无人。
算了,李珩总会无缘无故消失,而后有会莫名其妙地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习惯就好。
当他走出屋子,站在矮阶上伸懒腰,余光瞥见一抹黑,转头一看,是李珩正蹲在地上全神贯注地盯着地上的山鸡看,那只山鸡已经死了。
“李小劲?”宇文复走下矮阶叫了一声。
李珩抬头看他:“你终于醒了。”
“嗯,我睡得比较久。”
“这是山鸡……”
“我知道,”宇文复道,“是你打回来的?”
“我没打它。”
“那它怎么死了?”
“自杀。”
“哈?”宇文复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是一只公山鸡,无法忍受它的配偶、另外一只公山鸡和更美的公山鸡在一起了,它想不开,选择一头撞死在山壁上。”
“……”什么鬼!
“我觉得它挺可怜的,不能让它这么暴尸荒野,我决定把它带回来炖了,实现它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不然太对不起它了。”
宇文复扶额:他身边就没一个是正常的!
“阿复!阿复!”余冬提着食篮小跑着高兴喊道。
不是,还有余冬是正常的。宇文复向他招手:“不用跑!”
余冬还是跑小跑着进来了,气喘吁吁道:“你娘在饭堂帮忙,给学生们打饭,让我给你送饭。”
“谢谢啊。”宇文复接过食篮,掀开一瞧,的确是一个人的饭量。
“劲劲,你一直盯着山鸡做什么?”
李珩缓缓转过脸看他:“你……叫我啥?”
“劲劲啊,”余冬笑道,“凤先生说名字的最后一个字重叠叫法,会显得更亲切。”
李珩恶龙咆哮:“我亲切你个头啊!!!”
余冬尴尬地挠了挠脸笑。
宇文复:“劲劲。”
“诶~~~”
一眨眼,李珩乖巧地黏宇文复身上,脑袋搁宇文复肩头,手指在宇文复胸膛画圈圈:“死鬼,现学现卖……”
余冬捂嘴要吐了。
宇文复往旁边挪一步,李珩失去支撑险些摔倒。“的确挺亲切的,师叔说的没错。”
李珩咳了一声:“只能你这么叫啊。”
余冬还是好脾气地笑道:“你俩关系真好。”
李珩长臂一伸把宇文复搂过来靠着自己:“那是当然!”
宇文复拍拍他的手:“松开。”
李珩乖乖松开了:“哦,对了,余冬,不,冬冬,你教我怎么处理山鸡?我要给他煲鸡汤。”
“很容易啊,”余冬道,“第一步,先烧热水,第二,把山鸡放血,第三,将山鸡放进热水里浸泡一会儿,拔鸡毛的时候容易些,第四,开膛破肚取出内脏,第五——”
一把菜刀递到余冬眼皮子底下:“麻烦你了。”
在余冬耐心的指导之下,李珩学会人生的第一次杀鸡,同时也是第一次下厨,没有吊儿郎当,也没有嬉皮笑脸,余冬说什么他便做什么,听明白了就点头。
宇文复坐在竹凳上双手支腮看在眼里,一个人十二年也未忘记他、千里迢迢来找他、还为他亲下厨炖鸡汤,便算是满脸脏污也不管不顾……
这一切好像与十二年前一样,却又跟十二年前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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