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放不过了,怎么办?”
被女人用手捂着嘴,临君北只能瓮声瓮气地说,眸里半掺调戏半认真。
他对她,好像真的越来越感兴趣了。
不只是身体,还有她这个人。
木兮颜眉目皱成一团,因刚刚大哭过,这会儿还在时不时地抽咽,半晌,才问:“为……为何?”
她着实想不透临君北怎会如此莫名其妙,每每逮着自己,一举一动之亲密,堪比情侣!
情侣?
这个词似一道闪电,突然在木兮颜脑中劈出了一个惊奇的念头:临君北不会是喜欢辜楚玥吧?!
否则真的很难解释他这么一个对谁都冷情如霜的人,偏偏对自己这个与辜楚玥几乎一模一样的假“辜楚玥”与众不同!
“昨夜你对本王是又亲又摸,将本王吃了个通遍,是不是该对本王负责?既是该负责,那便以身相许,嫁给本王。”
临君北言语间没有丝毫玩笑。
木兮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骗人!”
她才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临君北抿唇轻笑,意味深长,抬手便往自己衣领口一拉。
顿时,白净的肩颈露出一大截。
“你……你要干嘛?!”
木兮颜惊愕!
顾不得捂他的嘴了,忙反过双手捂紧自己的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心里也忧惧,生怕他行出什么不轨之事!
“你以为本王要干嘛?”见怀中女人这副自我防护的模样,临君北失笑,“本王是要你看证据。”
木兮颜不敢多看,却也躲不过,因为双手突然被临君北拉下反扣到背上!
拼力挣扎,却毫无松懈,反而让彼此身体摩擦得更紧,直吓得木兮颜身子微颤,再不敢动!
避无可避,她看到了那净白皮肤上布满了不少红痕。
不明所以,抬眸看他。
“不认识?”
临君北问。
木兮颜眸露迷懵,确实不知。
临君北被她的单纯撩动了,突然有了个“邪恶”的念头,轻勾唇角,趁其不备,抬头重重地一口吻在她脖颈上。
味道极美!
木兮颜:“!!!”
当场化石!
那丝丝冰凉的柔软,从脖颈处蔓延开来,如轻羽扫拂过四肢百骸,让她整个身子嵌入了一股丝丝痒痒又莫名的颤栗。
“记住,这叫吻痕,你在本王身上留下了这么多,本王也给你留一个,这就代表从今往后,你便是本王的女人,所以只能嫁给本王了!”
临君北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流氓”了,不过细想,自从知晓这个女人于自己极为特殊后,他对她的每一举,好像真挺“流氓”的。
难怪她总骂自己流氓。
这不,又来了!
“临君北!你流氓!”
反应过来,木兮颜带着哭腔破口大骂!
她快被临君北像狗皮膏药一般的无赖和霸道逼疯了!
好想告诉他自己不是真正的辜楚玥,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女人!
可……自己是世人眼中的血眸灾星,是众人避之不及的灾邪,一旦暴露身份,必会人人伐诛,性命难保……
“看看本王身上的证据,这可都是你一口一口留下的,本王这个‘流氓’,昨夜可是被你‘反流氓’得不浅呢!”
临君北为自己辩解。
木兮颜:“……!!”
从昨夜到现在,记得的不记得的,太多事让她胆战心惊,措手不及,且全都涉及女孩子的清誉和名声名节,如今更是被临君北“肆意糟蹋”而无力反抗。
一时间,连同自小由血眸所引的委屈和辛酸,齐齐爆发,将她逼近崩溃的边缘。
眸底聚泪,映染了无尽的苦楚。
但倔强如她,只扭过头强忍着。
见她不对劲,临君北伸手扶正她的脑袋,正巧见了一滴晶莹泪珠自她眼角滚下,滴落在自己鼻上。
是热烈的,一如她的身体。
他略惊,言语哽在喉间,半晌吐不出来。
三次抱她,虽都是强迫,却让他愈发上瘾,渐至无法自拔。
可……
自己的作为,无论于她还是于国,是否真的太过自私?
自私到越来越只顾及自己的感受而对她强行霸占,却无视她的处境和意愿,无视她是飒北联姻公主、也极有可能是辜秉侯安插入东凌的棋子的身份。
“临君北,”脑袋未再被他禁锢,木兮颜抬头拉开距离,发着肺腑之言:“我真心谢谢你替我隐藏密阁之行,也真心谢你几次三番出手替我解围,可……你我身份有隔,无论你因何对我有这一系列怪异行为,我都求你到此为止好不好?”
自己不是真的辜楚玥,不是他爱的女人,不想因这移花接木的误会将彼此都推入万劫不复之境。
“如果……如果有朝一日你发现一些真相,觉得是我伤害了你,你若向我寻仇,我……坦然接受。”
如果你发现是我杀了你的辜楚玥,无论恨我还是寻仇,我都无怨言。
能看得出怀中女人是真的“求饶”了,可他临君北认准的事,从无改变,认准的人,也绝对不会放手!
至于她这后半句莫名其妙的话,或跟她联姻目的有关,所以他愿意给她时间接受自己,也是给自己时间弄清她的一切。
只是这个时间不会太长,毕竟……自己的时间本就不多了。
可是转念,自己若真娶了她,便又是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