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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挑拨离间(2 / 2)


“是谁?”

此事上,临君北眸色突然寒厉。

叶司聿眉心拧起,只因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她!

“是……如卿。”

此名字一出,临君北的拳头骤然攥紧,面色虽淡,眸间却阴沉!

“此事暂先保密,对那些妖言惑众、中伤王妃之人,取其罪证,以罪量刑!”

自古有言,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有时候流言杀人,比看得见的利剑更狠!

他不能任由这些人肆意伤害他临君北的女人!

叶司聿领命。

他知道曲如卿一直对王爷心藏恋慕,却从不知她竟可偏激到如此地步!

王爷对王妃有多在乎,她不是不知,偏偏硬要往刀口上撞,又是何必。

在他看来,情爱之事,从来只有两情相悦才会真正幸福,而若所恋之人心有所属,他更愿意选择成全,选择她能幸福。

*

出了书房已近亥时,回到南苑,临君北直接行过自己的卧房,立在木兮颜房前。

灯火映亮门墙,亦映出他面上温润幸福的笑容。

只要一想到有心爱的人儿念他,等他,一天的疲惫便可悉数被洗去。

这种有家的感觉,真的很好。

笑容再深几度,阔步流星,开门进去。

木兮颜早已洗漱完毕,着了雅色寝衣,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翻开的书页,有三两张纸竟调皮地立着。

就这般静静地,临君北坐在桌旁欣赏了许久。

这些夜晚,他几乎都是与她同床而眠,当然,也不排除有时候真的忍不住,不得不半夜暗搓搓地爬起来滚回自己卧房去睡。

可多数时候,他都会欣赏她在自己怀中的恬静睡颜,睫毛纤长,自上看下,像两扇精美的蝴蝶翅膀,眨眼之间便是舞蹈,极美;娇俏而精致的鼻子,伴着均匀呼吸,鼻翼一收一缩,可爱;还有那张润泽美丽的小嘴,每每盯上,总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以往回京,没有府邸,他多数时候会居于伶媗阁,虽不行风月事,但此处毕竟是风月场所,免不了听到一些男人大谈阔谈闺中之事,只道女人是如何如何让人魂牵梦系。

那时他只哂笑,心想迷恋女人的男人当真是没出息,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绝不会为谁动心!

然直到遇见她,心动了,迷恋了,也成了自己口中没出息的人。

想想,竟不由失笑。

“你傻乐什么呢?”

木兮颜迷迷糊糊醒来时,睁眼便见临君北坐在自己身前兀自傻乐。

她竟也被他那可爱模样逗乐了,一如他平时待自己那般,抬手轻刮他俊俏的鼻子,问。

临君北回过神思,捉住她“逃开”的挑|逗自己的手,顺力一带,将她拉起坐入自己怀中,微抬眸看入她那双净澈眸中。

“我在想,我临君北是何其幸运,能为一个女人魂牵梦萦,而这个女人,也恰巧爱我至深。”

寒润的唇一张一翕,吐露撩拨身心的温柔情话。

木兮颜双手自然而然地揽上他脖颈,低头看他,打趣:“你好自恋,你怎知我爱你至深。”

临君北倒也不答,只突然隔衣将手摸到木兮颜背后,仅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按着贴到他身上!

因她只穿了不厚的寝衣,曲线之美感受得一清二楚!

更可恶的是,他还顺势吻在她胸间!

木兮颜紧忙推开他:“临君北你又耍流氓了!”

本想正经地“教训”他,结果因这突如其来的一举导致她脸色瞬间潮红,胸间那寒凉又柔软的触感似刻在上面,久久不散,撩拨了身心不说,也让面上潮红愈深,甚至已蔓延至整个耳朵。

她不知,她这娇羞模样所生的诱惑,于临君北而言有多致命!

“若本王不耍流氓,如何将你抱回王府,做了本王的王妃。”

临君北不认错,一脸柔笑,心里美滋滋溢于言表。

木兮颜端了正色,只是那潮红让她的正色少了几许威力,又多添几分魅惑:“这已经不是相识之初了,你还敢对我耍流氓,信不信我……我……”

“你怎样?要反流氓回来吗?为夫求之不得!”

见她顿了半晌也没我出来,临君北干脆替她想了一招,说罢,一手搂她,另一手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胸膛,一副任她为所欲为、他绝不反抗的模样!

木兮颜:“……”

流氓!

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到最后竟忍不住低头一口啃在他拉开衣领的肩根处。

没想她会突然来如此一举,临君北周身蓦地一颤!

那温润的触感似闪电一般传遍全身,有将他强忍的情|欲彻底劈开之势!

让他忍不住连搂在她纤细腰间的手都抓紧了些。

感受到腰间力道突然重了,木兮颜紧忙松口,抬头看他:“咬……咬疼你了?”

她哪里真舍得咬他,不过是作势惩罚他罢了。

也是,这于临君北而言才是真正的惩罚,比干脆利落的一口下去更要命!

他绷紧着身体,一手扣住她脖颈,直接扬唇堵上她那润泽诱惑的唇!

这一次不似以往那般温柔缠绵,颇有些狂野,似有驰骋疆场之感。

木兮颜经不住他这样折腾,三两下便瘫在他怀中,与他唇舌交缠起来。

趁着情|欲濒临爆发的最后一刻,临君北放开了她,亦将瘫软的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今夜我回我的卧房睡。”

说罢,吹了灯烛,转身就跑。

动作之快,别说木兮颜开口问他了,就连他表情都没见着,眼前便已是一抹黑!

随即开门关门,急促的脚步声渐远,一直到完全静寂。

以往是自己赶他都赶不走,今夜他却跑得比兔子都快,木兮颜只以为是自己刚刚那一口惹他生气了。

“小气的男人!”

拉过被子捂着脑袋,愤愤地吐槽了一句!

*

隔壁,临君北本就身体寒凉,若再经常以冰水泡身体降火更是不利,于是只能自行解决。

良久之后,欲|火终于压制下去。

“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女人!”

不禁感叹一句,伸手摸上肩根处两排浅浅的牙印,轻柔摩挲,不由笑了。

*

次日木兮颜起得较早,去临君北卧房瞧了一眼,床铺已经叠得整整齐齐,想来已是早朝去了。

如今离他们中秋婚期仅剩六日,府中已经在开始筹备,有宫中礼部前来操办指导,符叔也是亲力亲为。

连筝和傅绾晴则多帮着准备一些女儿家的用品。

之前临君北便已带了宫中尚衣局的人亲自来给木兮颜量身制作嫁衣,因从赐婚到成婚仅半月时日,所以诸事仓促,尚衣局的人也是接着好几日连夜赶工,才在此时将凤冠霞帔、珠宝首饰等准备妥当。

一大早便悉数带来府中,给木兮颜试穿试戴。

忙完已是在正午过后。

三人随便简单吃了点东西,傅绾晴便回北苑了,如今她虽已见到段卓元的面,但依旧得他冷漠以待。

木兮颜也偶尔会去劝,可段卓元好似铁了心,任凭众人如何劝说,他皆是不为所动,只一心要赶傅绾晴走。

不过这傅绾晴倒也是执着,怎都不放弃!

按她的话说,纵然他不复往日那般英俊潇洒,纵然他或永不可见、永不可言,纵然他终生要与轮椅为伴,他在她心中,也是最完美的存在!

她连死都敢面对,缘何不敢面对如今仍旧活着的他,不过是他心中有结,才不愿接受自己罢。

但她愿意陪他解开这个心结,哪怕是拿余生所有的时间,她也愿。

对傅绾晴的执着和至死不渝,木兮颜当真是佩服的,然她能帮的,也只是尽全力寻医治之法,看能否帮段卓元恢复些。

傅绾晴回了北苑,木兮颜则和连筝去南苑瞧飒奇,许是主人如今每日都能出现在身边的缘故,这小家伙可高兴了。

看这恢复情况,在婚礼之前痊愈是不成问题的。

自飒奇的屋子出来,木兮颜便如以往一般,回屋开始翻看各类医书,想寻出解临君北寒毒之法。

为此,她这段时日不仅去请教京城中外声望颇高的大夫,也四处搜览医典医籍,甚至寻叶司聿问医圣医缶的下落。

之所以问他,是因年初元宵节,自己被临君北救回王府住了一夜,次日回宫要给莫静等人一个交代,便是叶司聿告诉她可用医圣医缶来圆谎。

结果叶司聿告诉她,医缶是官少郇的师父,只是常年云游,连官少郇都寻他不到。

自己亦去问了官少郇,确实如此,但他打算等中秋参加完自己和临君北的婚礼后,便亲自回一趟师门,尽办法看能不能联系上师父。

他见识过木兮颜的医毒之术,也拜托她在此期间好生照顾临君北。

如今两人皆是将更多的希望寄托在医缶身上,自然尽全力配合。

半下午之时,丫鬟晓晓突然领了个婢女进来,说是曲姑娘传话,想让木兮颜去一趟伶媗阁,因自己之前做了些伤害她的事,想请她和王爷吃顿饭,赔礼道歉。

闻此,木兮颜狐疑,她和曲如卿不熟,也并无什么过节,何来赔礼道歉一说。

不过听那婢女说王爷今日在伶媗阁办差,此时估计已经在那儿了。

木兮颜已知晓伶媗阁是临君北母妃入宫前生活的地方,此地对他有别样的意义,所以他出入此地,她也并无奇怪或是多心。

今日决定去一趟,是因好奇。

她想更了解他。

于是换了一套男装,独自一人出了门。

连筝本要陪着,被她拒绝了,已经有一个甩不掉的杀影暗中跟随,她哪还会有什么危险。

*

伶媗阁。

临君北在此有一间御用雅间,远离那些客人寻乐之地,装修别致,环境清雅。

此时门微敞,自这方看去,这位王爷正坐在桌旁悠闲饮茶,微背侧于门这方。

而曲如卿跪在他跟前,能看得清面色,悲中有认错之态。

“说完了?”

兀地听临君北道。

曲如卿点头:“王妃毕竟是飒北人,且其血眸着实怪异,那日斗兽场上她心性全失,属下怕这些事会伤害到王爷,所以才暗中煽动诋毁王妃的流言,属下知错了。”

说时,曲如卿眼间聚泪,着实一副悲怜之状。

临君北却未有半丝动容,面色清冷,不过他没想到这曲如卿会主动承认煽动流言诋毁颜儿一事。

当然,如今因自己的杀鸡儆猴,问罪了一些妖言惑众之人,百姓已是不敢再大肆议论中伤。

“就没有别的原因了?”

既然到这份儿上了,临君北想借机探探曲如卿的底,看看她到底是谁的人!

这一问,曲如卿低了头,沉默半晌才抬眸:“还有……便是属下的私心,属下追随王爷十余年,终日相伴左右,对王爷早已是情根深种……”

此为真情,曲如卿心底爱而不得的痛楚被勾出,面色愈发伤悲:“这些年我为自己能成为王爷您身边唯一的女眷而倍感幸运,即便你还有提伽,可她不及属下能时时随你左右,渐渐地,情愈来愈不可控,你待属下极好,让我以为……”

言至此,她的余光瞟见门口出现了一抹身影,本欲有进来的打算,却突然在外面止了步,然后隐隐退回门边,脑袋又不自主地挪来偷瞧。

即便其女扮男装,她也识出了,就是那个鸠占鹊巢的血眸灾星!

言语立马改了方向:“王爷您心中是有我的……还记得有一次您亲自微服边巡,结果遇到杀手追杀,咱们坠落林间,你因寒毒发作而重伤昏迷,却一直握着我的手,唤我卿儿……”

“那是你自嫊嫔娘娘离世后,第一次握女子的手不放,第一次一遍遍呢喃女子的闺名,自那时起,我便知道王爷您心中有我……”

说间,面上配了幸福的笑,然这不过是做戏给血眸灾星看,她也好希望这些都是真的,事实却是她编了故事,自欺欺人。

于临君北而言,确有一次微服边巡时遇杀手追杀,后因寒毒发作而昏迷,可自己带了叶司聿,所以即便昏迷,也绝不可能发生曲如卿说的握她的手这种事!

更不可能那般唤她名字!

这已不是在答他所问,他没兴趣听,然刚欲质问,却得她突然扑来!

趁临君北凝眉复思期间,曲如卿动作极快地抓上临君北的手,亦跪近他,就差趴在他腿上了!

这是她第一次与他有肌肤接触,那刺骨的冰冷让她寒颤!

她心下惊骇!

原来王爷不让人触碰,是因为他手寒如坚冰,甚至能感受到他腿上亦是寒气袭人!

临君北厌恶地反弹,欲甩开,却怎奈她抓得死紧!

如今其身份未明,他要利用她揪出其背后的阴谋家,所以还不是跟她撕破脸的时候!

基于此,他忍住没动武,只冷言绝杀:“你当知在本王这里,以……”

“你是谁?怎躲在这里?可知这里非你能来之处,若不想被问罪,赶紧走!”

恰这时,一道呵斥声自门外响起!

正专心听着里面“诉情”的木兮颜被吓了一跳,一时没稳住身子,出现在门口。

而当临君北闻声看来时,恰巧见了她!

心下一急,紧忙起身狠抽出被曲如卿抓住的手!

“颜儿!”

木兮颜闻声看去,只甩了他一个冷眼,转身就走!

还以为两人只是安安分分地解决那所谓的赔礼道歉一说呢!

结果竟让她看了主子与属下共叙旧情、拉拉扯扯的一幕!

不是说他除了救连筝那次拉过女人外,自己是他唯一一个触碰的女人吗?现在算什么?!当初昏迷时拉着曲如卿的手一遍遍唤她闺名卿儿算什么?!

不是说他除了府中几个男性和自己外,从不碰任何人吗?那他刚刚握着曲如卿的手不放又算什么?!

果然还是在这种男人来了都会犯错的地方才了解他!

更了解他!

骗子!

大骗子!

木兮颜心底突然堵得慌,鼻间酸酸的,她知道自己是吃醋了。

“颜儿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那样的……”

木兮颜跑得很快,已经下到一楼,临君北追上拉止了她:“颜儿,我……”

然木兮颜却一把将他推开:“你放开!气头上,不想听你说话!跟你的卿儿好好聊去吧!”

说完,转身就跑,知自己跑不过他,直道:“杀影,别让他跟来!”

话音刚落,一个木讷的身影从天而降,直接挡在临君北面前。

“让开!”

临君北冷眼放杀光。

然杀影根本不为所动,临君北从旁边闪,他直接挡身过去!

每天都缠着主人,他已经看他很不爽了!

见爱人的身影已经完全出了伶媗阁,出了自己的视线,临君北心急如焚,毫不客气地对杀影出手!

杀影顺而接招,两人便在这伶媗阁一楼大打起来!

这动静不小,不一会儿间,四周便是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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