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圆满,此时风清云朗,日头已升得极高。
院中红烛虽已燃尽,却半分不减新婚盛爱。
屋内喜色满满,更是情暖意蜜。
床上,木兮颜本想稍作翻身,然腰酸体乏之疼扯得她瞬间清醒。
睁眼见了满目大红盛景,面色骤然潮红,昨夜……
“夫人,早。”
身侧,临君北正侧着身子,单手支头悠然宠溺地欣赏着娇妻可人儿。
闻声看去,木兮颜心跳骤然加速,昨夜的一切,她记得好清楚。
回味间,竟羞涩得一把拉过被子盖住脑袋,在被窝中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夫君早。”
临君北笑得明媚带宠,伸手拉下她盖在头上的大红锦被,手指抚上她红润诱人的脸颊,突然倾身靠近:“昨夜……可还满意?”
床榻之上,勾心情|爱本就半分未散,此时再被他这般倾身一裹挟,似有致命的诱惑引颤了木兮颜,绝美容颜再红好几度,满面娇羞:“很……很满意……”
临君北笑意更甚,道了句“为夫亦是”,然后手渐往锦被之下走去,一路勾勒至深,极不老实了。
木兮颜自得感受,紧忙捉住,颤着身子抬眸看他:“别……”
昨夜初尝人事,又与他翻覆极久,身子已是酸乏至极,此时根本经不起他这样的挑|逗,更经不起与他再享云雨。
尽管临君北情|欲仍盛,但他知晓昨夜是爱人的第一次,又整整一夜都在承受自己的疯狂索取,身下已然是既伤又乏,自然不忍再累了她。
遂只折臂将她搂入怀中,忍着体内冲撞燃烧的欲|火,轻声柔情道:“就抱抱。”
可即便只是抱着,肌肤相亲,于他而言也是致命的诱惑。
不知是在算着日子,还是在自言自语,只听磁性满满的声音嘀咕着:“上药之后,还得一两日,真是难熬……”
纵然声小,可还是被贴在怀中的木兮颜听了去,她扬起脑袋看他:“上……上药?”
那不就表示……他看了她……
“都已经是为夫的女人了,还怕为夫看?”
临君北太知道她在害羞什么,宣示主权之后,又将薄唇凑近她耳根,补充了一句:“很漂亮。”
情话似火,烧得木兮颜身心撩痒难耐,紧忙稍推着他:“你……你讨厌啦~”
临君北哪受得了她这般娇嗔,直接握过她手按到自己身上。
木兮颜:“!!!”
不得已,又是一番另类云雨。
*
当两人自新房出来时,日头已经过了正午。
两人皆是换了冰湖水蓝的锦绣衣裳,情侣衣装毫不掩饰。
看着满园浪漫后的红烛蜡迹,木兮颜笑了。
“想必这几日你不曾在桃花坞安排下人,那这……”
说间,纤手指着园中小径的残蜡、花瓣等,“你的任务。”
就知道这小妮子要报复自己刚刚的“鲁莽”,临君北垂了脑袋,却长臂一伸,搂过她肩,侧头笑视:“那我要吃你做的饭。”
木兮颜也是许久未进食,早就饿了,身子虽酸乏,但做饭应当还是无碍,便点头应了。
如此,临君北弯腰将她抱起,往厨房那方行去,边走边道:“你身子不利索,为夫送你过去。”
倒是考虑得周全,木兮颜便也顺从地任他抱着。
*
以往在寒邪山,样样家务,木兮颜皆是要做的,所以做饭也只是小菜一碟。
看着厨房瓜果蔬菜鸡鸭鱼肉,样样不少,心想这临君北当真想得周道。
心中有菜谱,素手挽衣袖,选着食材,准备动手。
然侧头却见临君北还未离开,只靠在柱上好整以暇地看她。
木兮颜指了外面。
临君北自然懂,只得讪讪地出去打扫。
不过行前,他拿着围裙站至木兮颜身后,双臂自她纤细腰身下绕过,将围裙系在她身上,然后趁其不备,在她脸颊狠亲了一口才紧忙跑开。
待木兮颜回过神时,眼前早已没了她这“流氓”夫君的踪影!
傻傻地笑了,亦开始动手做饭。
*
约莫半个多时辰过后,三菜一汤的美味佳肴已备好,木兮颜去前院唤临君北吃饭,然见了院中之景时,她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笑。
怎么说呢,半个多时辰的功夫,临君北收拾的院子就跟用笤帚写大字差不多,原样本还能入眼,此时……完全没眼看!
见爱人出现,临君北紧忙扔了手中笤帚跑到她跟前,指着自己的成果:“怎么样?”
木兮颜扫视一遍,咽了咽口水,违心地道:“不错,很棒!”
脸上笑容也是强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