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就变了。
姜婉儿微微一僵，有点反应不过来。低下头，有点委屈，但还是道歉道：“呃……对……对不起，我……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被骂。
柔弱胆怯的她，根本不会想到是对方的过错，只会习惯性地去道歉、认错。
可是……她可不是一个人。
身边的人们怎么会容许婉儿这么善良的丫头被欺负呢？
“喂，你怎么说话的？”杜小可第一个就不乐意了，来到姜婉儿的身旁，抱住姜婉儿，然后对着田莹莹冷声道，“你一个服务员，还敢嘲讽顾客？你这什么态度？”
田莹莹此刻倒也是毛了。
她心想，这些家伙看了半天，最多也就买一辆最便宜的车，甚至还可能不买。那自己怕他们干嘛？不就是一群穷人么！
“我就这个态度怎么了！对买不起还要硬看的人，就是这个态度！”田莹莹冷哼一声，道，“你们要是不爽，就去投诉我啊。反正我也没时间浪费在你们这些买不起的人身上。”
田莹莹很清楚，自己身为每个月销售量排名前几的金牌导购员，有着怎样的地位。
如果只是客人投诉态度差，经理最多也就只是骂她几句而已，连实质性惩罚都不会有。
更何况，这个客人还是买不起什么好车的穷酸客人。WHOCARE？
商场也是要赚钱的，谁会为了一个买不起车的客人而炒掉一个每个月都带来大量营收的金牌导购员呢？
所以田莹莹自然也很是有恃无恐。
“你！”杜小可一下子有些怒不可遏了。
她可以容许别人找自己麻烦，但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最疼惜的婉儿！
她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给老爸，让老爸派点人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嚣张的导购员。
然而这时……
姜婉儿却是拉了拉她，道：“别呀，小可！不用这样的，也没怎么啦。是……是我不该那么问的。我……我太穷酸了一点。”
“什么嘛，这根本不是你的错啊，”杜小可看着姜婉儿，道，“你才不需要道歉呢。”
“好啦好啦，大家开开心心地出来买车，我实在不想你们因为我而闹得不开心啊……”姜婉儿一脸乞求地看着杜小可道，“就别闹了，好吗？”
“呃……”杜小可看着姜婉儿这认真乞求的样子，一下子有点强硬不起来了。
杨天走过来，摸了摸姜婉儿的小脑袋，道：“婉儿真是个小天使呢。”
姜婉儿微微一怔，小脸一红，先前的委屈也是一扫而空，转为几分羞臊，低着小脑袋道：“哪……哪有啊……只是……只是不想给大家添麻烦而已啦……”
杨天笑了，忍不住伸手抱了抱这个善良可爱的小丫头，在她白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放开她，转过身来，对着田莹莹道：“看在我家婉儿的份上，我就先不和你计较。投诉，是会投诉的，你放心。现在，我们要换导购员。”
田莹莹听到这话，倒也不太在意，撇了撇嘴，道：“换就换咯，说的好像谁乐意给你们导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