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斜睨了一眼吕布,心中的怒气顿时洒在了吕布身上:“你明明在靠近,若早点示警,吾等岂会自相残杀!”
“牛将军,不仅仅只有你的将士伤亡,我的并州将士也伤亡惨重,此战是你们主动挑衅在线,我们反击在后,若非你们不声不吭的弓箭进攻,我等岂会乱了阵脚!”
吕布的并州狼骑也不好过,最少丢失两千将士在战场上,死一个少一个的并州狼骑是吕布的命根子,这样的阵亡,让他怒的说不出话来,面对牛辅的责骂,他再也没有的往日的小心翼翼,冷声反驳起来了。
“你……”
牛辅怒目圆瞪,血气冲天。
“两位冷静一下!”
还是徐荣足够冷静,他连忙安抚两人,道:“此乃牧军诡计,他们引诱我们入此地,就是要让我们自相残杀,如今伤亡已经造成了,我们彼此之间若是抱怨,那等于让牧军的残军轻松的逃出去了!”
“牧龙图!”
吕布怒啸,目光猎猎如焰火,冷喝的道:“某家绝不让他轻易的离开!”
这个亏,他吃大了。
不留下牧景,他感觉这耻辱就一辈子加在了他的头上。
“立刻追击!”牛辅更加干脆,冷冷一喝。
伤亡已经造成了,这时候必须以牧军全军覆没的代价来为他们战死的将士殉葬。
徐荣直接摊开一张地图,指着地形图,道:“我们现在方为在这里,此处名为狼谷,狼谷之中,九曲十八弯,但是唯有山路可出,他们应该提前熟悉的地形,然后趁着迷雾笼罩,我们辨别不了方向的时候,从那个方向去了,他们不是骑兵,必然走了不快,我们追击上去,还有机会!”
怒火冲霄之下的三人,此时此刻只有战意,只有一股想要把牧景灭掉的急促心情,甚至有一股不惜代价也要把牧景留下来的决绝,所以毫不犹豫的进攻了。
“地图标示,那个谷口是可以出去的!”
牛辅站起来了,翻身上马:“我们必须要追击,留不下这一股兵马,我们谁都无法与主公交代!”
……
山谷的另外一端。
牧景站在大石头之上,双手背负,安静的等待着,他看看天际上倾洒下来的太阳光芒,喃喃自语的道:“阳光之下,迷雾已经散去,此时此刻,他们应该分出胜负了!”
“报!”
“说!”
“西凉军已经追击进来!”
“来的正好,这个出不去的山谷,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牧景嘴角扬起:“全军准备,记住一点原则,困兽而斗,并州狼骑可出,西凉飞熊军,有一个格杀一个!”
他没有这么多兵力来纠缠所有骑兵,那样子会让他伤亡惨重。
所以他必须放一个,打一个。
……
牛辅冲锋很快,他瞬间冲入了南面的山谷之中。
但是当他冲进来之后,抬头一看,顿时如同坠落冰窖之中,浑身发亮,一股寒意在他的心中荡然起来了,本来以为刚才迷雾就是陷阱了,但是没想到这里才是陷阱,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之中的陷阱。
“这里和地图不一样,是一个出不去的山谷,根本没路了!”
“怎么会这样?”
徐荣和吕布也冲进来了,他们也傻眼了。。
“又是一个陷阱,快撤去!”
吕布调转马头,怒喝起来了。
“撤!”
“快撤!”
一个个将领在叫起来。
“杀!”
“放滚木!”
“砸石头!”
两边起伏一个个身影,居高临下的开始的进攻,滚木,巨石,不断的翻滚下来了。
“我被砸中了!”
“我的腿动不了!”
“救命啊!”
“救救我!”
此起彼伏的凄凉叫声在一声声的响起。
“杀出去!”
吕布红着眼,他赤兔如龙,横冲直撞,一口气杀到的东面的山谷口。
“杀出去!”
牛辅和徐荣也率军从山谷里面玩外面冲杀出去,山谷正面是封死了,但是从他们进去了入口,有两三个出口,他们分兵从各个出口想要杀出来。
“暴熊军在此!”
“黄巾军在此!”
赵平和黄劭率军从小路杀出,直接冲入谷口之中,堵死了他们的返回之路。
“杀!”
吕布冲击了是正东面的入口。
“奉先!”
但是入口已经被景平军严阵以待,为首大将,张辽。
张辽的朔方营诱引敌军,伤亡不小,但是从迷雾之中走出来,汇合了景平军之后,依旧是最强的实力,哪怕第五营也比不上朔方营的战斗力,所以朔方营的战阵列在最前面。
“文远,你要挡我吗?”
吕布煞气冲天,方天画戟所持,那么面对昔日的好友,依旧锋芒毕露。
“奉先,你我草原结义,同奉义父门下,今义父已死,你我也分道扬镳,可情谊不能变,今日看在义父的份上,我让你一条活路,但是从今往后,你我情同陌路,沙场再见,非你死既吾亡!”
张辽举手,挥动一下信号,后面的景平军主力分开了一条路来。
吕布深深的看了张辽一眼,他此时此刻顾不上太多,率麾下残余仅有的六千左右并州狼骑,毫不犹豫的向着谷口外面,冲出去了。
“陈到!”张辽看着并州狼骑离去的背影,低喝一声。
“在!”
“你率领第五营列阵在外,防护外阵,盯着吕布!”张辽道:“吕布这个人并不傻,他心急闯出去会上当,走出去之后,很快就会反应过来,我们这是刻意的放他走,然后集合主力对付飞熊军的,谨防他率军杀回头!”
“他会杀回头吗?”陈到问。
“应该不会,在他心中,并州狼骑必任何一切都重要!”
张辽淡然的道:“但是我们不能不防!”
“明白了!”
陈到点头,率第五营,沿着外阵建立防线。
而山谷之中,仅存西凉飞熊军。
一场惨烈的围杀,正在进行之中……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