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品奇c金士俊c俞亮泰c安庆后以及邓恩等人,见杨振过来,纷纷走到跟前,有的给他牵
马,有的过来扶他,搞得杨振顿有一种众星捧月受宠若惊的感觉。
要知道,吕品奇c俞亮泰c安庆后这些人,这段时间虽然对杨振保持着尊重,但是全都是一副十分高冷的样子,对杨振更多是一种敬而远之,虽然保持着尊敬但却并不主动亲近的一种情况。
这种情况,绝不像是李禄或者张国淦那种早已经与杨振休戚与共荣辱一体的样子。
反倒是自己,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为了拉拢他们为己所用,常常是委曲求全,一个劲地儿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冷屁股。
但是现在,情况貌似突然不一样了,这些人一个个抛下了之前那种敬而远之保持观望的态度,开始变得主动接近自己了。
杨振在心中慨叹着,这就是领着他们刚刚打了一个胜仗的收获啊!
且说杨振在众将的簇拥下翻身下了马,来到人群围着的中间,就看见十几个还活着的鞑子倒在地上。
有的趴着,有的躺着,每个人都是半死不活,似乎是受到了不轻的伤。
杨振再看周边,就在自军人群的脚下,有许多已经死掉的鞑子,那些死掉的鞑子跟眼前还活着的这十几个一样,都穿着颇为整齐的棉甲。
棉甲虽然肮脏,但是看得出来上下通体都是白色,上面横竖成排嵌着铆钉,只在边缘处镶着寸许的红边。
杨振这一世虽然没有近距离地接触过满鞑子镶白旗的棉甲,但是他从后世无数的辫子影视剧里,却早就熟悉了八旗的装束。
当下,杨振打眼一看,就知道眼前的这些人,的确是鞑子的镶白旗人马无疑了。
“大人!卑职率部抵达北门的时候,正赶上众鞑子在北门处以此人为首,开门冲出!”
吕品奇见杨振盯着地上的鞑子看,当即上前几步朝着其中一个趴在地上胖大身躯踹了一脚,对杨振说道:
“就是这个臊鞑子!他们沿着东城墙,跑到了北门楼,骑了马,从里面开门冲了出来!多亏大人在一里坡早有布置,金副官c俞兄弟领着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要不然的话,还真给这些个臊鞑子跑掉了呢!”
说到这里,吕品奇看杨振瞅着那个半死不活只剩的胖大鞑子不语,知道杨振心有疑虑,当下接着说道:
“还是总兵大人你们先遣营能人多!方才你到来之前,邓恩老弟一通刑讯,没死透这几个鞑子全都指认,这个臊鞑子就是彰库善!”
说完这话,吕品奇又冲着地上那个胖大身躯狠踹了一脚,那人的上半身翻了个身,露出了胸前的血红一片。
看这个伤情,不是被虎蹲炮装填的散弹弹丸直接击中,就是被金士俊他们装备的手榴弹给炸中了胸口。
杨振看到这里,先是冲吕品奇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冲着身边的仇震海问道:“仇老兄!你也来看看,这一个镶白旗的臊鞑子,是不是你见过的那个甲喇章京彰库善?!”
仇震海闻言出列,上前几步,抓住那个胖大鞑子的辫子将他们的面部冲上摆正,就着日渐明亮的晨光认真端详,片刻之后,抬头冲着杨振说道:
“没错!是鞑子镶白旗甲喇章京彰库善!他的面部虽然有了新伤,但是这个人错不了!因我前不久才见过,就是彰库善本人!”
仇震海说了这话,又俯下身在那个胖大鞑子的怀里翻来翻去,很快,似乎找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拿着走过来,朝着杨振递过来:
“大人!腰牌!彰库善的贴身腰牌!”
杨振闻言,随手接了过来,原来是一块巴掌大的银灰色牌子,看质地,应该是拿银子打的,长方形,薄薄的一块,顶上半圆有孔,不算厚,不过入手也重,得有六七两。
杨振把凑近了细看,一面阴刻着方方正正的三个汉字,镶白旗,镶字和旗字虽然字体略有古怪,但是结合彰库善的身份,杨振笃定是镶白旗三字。
再看另一面,却是竖排阴刻着几行女真文,也就是所谓的满文,这个却是不认得,想来当是彰库善的身份职务,甚至是姓氏名称了吧。
杨振确定了彰库善的身份,当即也就放下心来,接下来他又让人去搜检其他鞑子,却又从一个一死的鞑子身上,找到了另外一块形制一样的腰牌。
只是那腰牌正反两面看起来形制一样,它的质地却不是银的,而是一块带着绿锈的铜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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