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璞摇摇头,不肯接受。
小菫不知松璞大病刚过,也急忙地脱下松璞的大衣还去。
“这你的耶。”看他没有接受的意思,小菫急得大喊。
收下了穿上。没再说什么便走进屋内。
小菫看着,心中微微激动着,不晓得什么的,感觉。
“现在想回家吗?杨阿姨要我先送你走。”看着小菫穿上杨阿姨拿给他要小菫穿上的外套,松瑜对着小菫问着:“你想要回去宿舍,还是回中坜?”
周六。我想回家……台北的氧气不足得令我窒息……
“回家。在中坜的,真正的家。”转头对松瑜说着:“真是想家……”
松瑜对她点点头。
寂静的淡水海边,浪波不变地汹涌,不变地潮起潮落……小菫温暖着袋中的贝壳,忽然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最亲爱的朋友……
烈情的惨剧与人生的坎坷。
又一度潮水似的淹没了。
这旁徨的梦魂与冷落的僧庐?
徐志摩·夜半松风。
这时候还是孟春时候吧。今早由晨曦照耀中醒来,空气中和着许多芬芳的花香味飘着,寻着气味找来,在爸妈的房间找到了一瓶奼紫焉红的花摆饰着梳妆台;虽认不出多少花朵的名字,只记得什么样的花瓣吹出怎样的气味,怎样的绿叶映着怎样的红颜。小菫欣赏了会儿,对镜中的自己揽了揽乱了的头发,微微一笑地看着陷进的酒窝,心情愉悦地翩然下楼。
“妈,早安。”吻了脸颊一下,又是标准的撒娇模样,“哎,妈,我今天要去育幼院,中午不回家吃饭罗。”
瞪了女儿一眼,送上抹好果酱的吐司,念着:
“好不容易盼到你回家,又准备跑出去啊?”继续夹上荷包蛋,又送一份到女儿面前,“吃完!不准剩喔!出去读书回来都瘦了一圈……”
翻开面前的吐司看着里头包着的荷包蛋,咬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
“妈。蛋黄有打破没啊?”她最讨厌吃没破掉的荷包蛋了。
妈双手叉腰,又是一付想凶人的模样。
“蛋黄打破哪叫荷包蛋啊?亏你读到大三快毕业了,这点都不懂……”兀自生气着。
乖乖地吃完中心橙黄如圆月的荷包蛋,无辜地看着妈妈。
真是恶心极了的蛋黄……
“不要去了好不好嘛?”
哎呀。哪有妈妈跟女儿这样耍赖的喔?
小菫好笑地看着妈,奇怪着妈的个性怎么像女孩地善变。
“妈,不行啦,我已经很久没去了耶,”可爱地黏着妈妈一如孩提时候,“你可不希望我被想到耳朵痒死吧?”
妈妈皱了眉。
“那你就放着松瑜待会儿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发愣喔?”敲敲女儿的脑袋,“也不想想他怎样念着你?”
这会儿换小菫不高兴了。
“不管,我说要去就是要去。”
“你别这么任性好不好?”妈妈想想,似乎很满意了自己的宽容了,续着说,“不然,叫松瑜待会儿跟着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