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希望能在北方多建织造分局,北方的羊毛,棉花。牛羊马匹皆可为。因地制宜,选取合适北方的农作物。”
“可以寻矿藏,多加开设冶炼厂,北方的幼学,中学,府学这些都要多加以重视,进行扶持。”
老朱笑了笑:“你若是敢劝咱凭科举科技来分南北,咱会觉得你只能做个合格的儒生,而不是皇帝。”
“不过咱听你一番话,能够将南北长处说出来,咱很满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朱标点头:“对,不能因为那一方薄弱就放弃,薄弱之地,更该多费心思去提携。”
“咱们和百官不同,他们操持的是一方。咱们操持的是整个大明万里疆土,千万子民。”
朱标顿了顿,提出为北方传授新型织机,以及国士院研究的钢铁冶炼。
“儿臣以为,该让医士将最新的医术带去北方各府,广授给有医心医德之人。”
两人讨论的入迷,已然没有发现天外黑云密布,惊雷响起。
“标儿,快下雨了,你带炽儿先回去吧。”老朱看了眼外面,催促朱标回去。
朱标将朱允炽带着,几个内侍跟在身后,向东宫而去。
回到长乐殿不久,雨点子就砸下来,大雨如倾盆。
乳娘把孩子抱走,朱标简单的说了几句,意思是忙碌时,不能让孩子过去打扰。
常氏走过来帮朱标脱下外袍说道:“于一过来抱走的,臣妾下次会注意的。”
侍女送了饭菜,朱标吃了口说道:“东宫膳局这菜真是……”
“不好吃么。”
“还好,有些百姓连这些饭菜都吃不到啊。”朱标叹了口气,端起碗开始吃饭。
大雨漂泊,天黑的快。
有人欢笑,有人悲哀。
咚!咚!咚!
刑部,登闻鼓急促的响起来。
鼓声和大雨夹在一起,传出老远。
刑部大门咯吱打开,里面露出来脑袋,看着中年人和那年轻人问道:“哎,敲什么呢,也不看看这时辰。”
“官爷,我们是来告御状的,我家大儿子丢失数月。”
“你们哪里的?”
“小人苏州府昆山县人氏。”
值班的衙役挥手道:“你眼瞎,雨这么大,再说这两日休沐,过几天再来。”
“哎,官爷,您通融下。”中年人把一包碎银子递给值班的衙役。
衙役放手里
掂了掂,塞进怀里道:“这位大叔,这会儿除了值夜的人,都回去了,您明儿再来吧。”
刑部大门关上,留下中年人和那年轻人走入雨里。
“爹,我饿,可我们没钱了。”
“没事,爹带你找个破庙,明儿再去衙门,我不信你哥还能平白无奇失踪了。”
两人变卖了所有家产。从苏州府昆山县到了京城。
半夜里,中年人发现自己小儿子发烧,他用破罐接了些雨水,用干燥的朽木点燃,烧了热水。
取出怀里剩的干饼,蘸了热水给年轻人吃下去。
中年人摸了摸儿子的头,跪在破庙外嚎啕大哭起来:“你这是不给我们穷人留活路啊。”
雷声轰隆隆,大雨依旧下。第二天清晨,雨过天晴。京城里人来人往,又是一片热闹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