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光愈发热辣。
好生赚取了许多晶币的波姬亚蒂心情极好,连同那些让她有些过敏的花粉,都不再这么面目可憎起来。
裙摆被风吹动,提着自己琴盒的她跟随着侍从的步伐;越过花丛,再左右一看,面上的表情有了点收敛。
“诶。”她慢慢停下脚步,向眼前这高瘦的男人细柔出声,“这里好像不是出去的路吧?”
“嗯?”带路的庄园侍从回过头,注视着其普通的面容,半响后,皮笑肉不笑的回应,“帕格尼尼小姐,你来到这座庄园的居心,不用我多说了吧。”
声落,波姬亚蒂有些局促的低头,藏住眼底的幽芒:“你,你在说什么呀?”
“还装傻是吗?”
面前的男人又靠近了些,令她微微蹙起眉,也勾起了手指。
“我可是都知道了哦。”侍从的语气更为揶揄,居高临下的,妄图从她的领口里看到更多的风景。
“你,你究竟在说什么。”波姬亚蒂忽然往前迈步,低着头,将这个色眯眯的男人撞得踉跄。
“嘿!”他有些怒了,伸手扯住对方的手臂,左右看眼周边,表情恶狠狠的,压低了语气,“你以为我家主人是真的想让你出去?他是要把你交给学院,好好惩戒你!”
声落,被拉住的女人没露出他预想中的表情,而是慢慢抬起头,望着他,表情有些古怪的样子。
“所以呢?”波姬亚蒂的嗓音悄然转变,带有一丝的冰冷。
管家副手显然受不了这种成熟的嗓音;颤了下身子,立即阴沉着脸,努力用强势的语气回应道:“所以,只有我才能帮你逃离这个危机。”
“你明白吗?”他再悄然看了眼对方的胸脯,无声咽下口水。
波姬亚蒂目睹完他的丑态,叹口气,接着环顾一圈,提着裙摆,好似在殿堂内行走的圣女,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散出一种圣洁的光,让身边男人彻底看呆了。
“你是想……”
极度魅惑的声音响起,这位乐师掀起眼皮,其下的那颗泪痣,更似一滴蜜糖,甜晕了这位侍从的心,“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啊,啊……”侍从将头点得像啄木鸟,伸出手往前的,想要抓住这个可人的妖精。
只是眼前人笑着转身,身上的香味比酒更醉人,让他双目发红,失去了理智。
“别闹了。”他正要抓住她,可不知怎的,彻底熄灭了眼瞳里的光来,像是一只断了线的木偶,瘫坐在了原地。
天上的光依旧刺眼,几缕风起,站在这片花丛里的小乐师指了指地上的琴箱;瘫坐在地上侍从立即站起来,弯腰将其拿起,好似童话里的卫兵那样,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垂头等待着命令的下达。
“真乖~”
波姬亚蒂拍拍这个卫兵的肩,回过头,看眼庄园北边的场馆,翘起红唇,笑得风情万种。
“小弟弟,我记住你了。”
……
这片场馆是用青砖混着棚子搭起来的。
外边看着与堆杂物的仓库没个两样,就连通往这里的路,大抵都是脚重的人,一脚一脚踩出来的,但却未挡住花的茂盛;红的紫的都从两面探出来,又加上几只蝴蝶,好似《昨夜书》里的形容的那样。
一行人越过花丛,推开有些潮湿腐烂的门,忍住这一阵阵霉味,走进了空旷至极的场地。
“这地方不错啊,你怎么不经常打理一下。”
简-艾斯环顾一圈,挥手扇开鼻尖的灰,又有几缕光从上方窗户照下来;稀拉拉的,像是场馆里的聚光灯。
“怎么玩。”他估量好整个场地的面积,侧头对在热身的二人说。
“简单啊。”内史密斯已在脱下裤子和外套,又朝罗肯考特努了努嘴,“咱们就不打什么场地战了,直接上家伙吧。”
“场地战是什么?”简-艾斯放下手里的紫色衬衫,锁骨上的勾玉形态玄妙:一呼一吸间,竟悄然变换着样子。
“新,新纹身啊。”一身就剩条短裤的罗肯考特看迷了;顺着往上,看着对方尖收又线条硬朗的下巴,不由啧啧两声,“艾,艾斯,你长这么帅,是不是也是天,天赋兑现的。”
“你,你,你说什么呢,那,那中庭帝国的无敌亲王也没听长得怎样出众啊”内史密斯有样学样;躲开这一脚飞踢,缩着肩,坏笑地补充道,“这脸呐,都是爹妈给的。”
话完,他又想起简-艾斯的身世,不由向对方吐了下舌头:“啊艾斯,对不起啊。”
简-艾斯仅摆摆手,活动一下四肢,继续出声问道:“我们学院的竞技是个什么规则?我到现在都还未了解过。”
“简单。”内史密斯已跳上了罗肯考特的背,侧过头,坏笑地答,“比赛分空手和持械,达到八强再分场地,反正风雨雷雪的什么都有,随机抽三个出来,也是极为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