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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是她的命(1 / 2)


邓苏酥的朋友圈刚刚发送,就有很多朋友点赞评论。

朋友A:【哪里的虾那么好吃,能让我酥哥亲自发个朋友圈,我一定得去尝尝。】

朋友B:【你最近都不和我们一起玩了,是不是不爱了?!】

……

邓爸爸:【喜欢吃就多吃点,钱不够跟爸爸说。】

邓妈妈:【要注意饮食搭配呀,少吃垃圾食品,多吃蔬菜。】

当然还有知情人士的不速之言。

邓瑾:【嘚瑟,一个虾就给你收买了?没出息。】

邓苏酥看着邓瑾这条评论气得直磨牙,但是她想了一想,立马又瘫在了床上。

什么一只虾就收买了,要是松岁寒真的收买自己还好了呢,她连收买都没有被收买。这样一想,邓苏酥更难过了。

她将朋友圈一一回复过后,躺在床上,回味着和松岁寒的点点滴滴,她举起左手,看着戴在自己手腕上的五彩绳,心里又开始美滋滋的甜。

她突然想起来,刚刚进松岁寒房间的时候,所有房间的灯都亮着,包括阳台晾衣架上面的灯。她不禁想,松岁寒是不是怕黑呀,想着想着抱着手机睡着了。

松岁寒吹过头发,想着回一下手机里的重要讯息。一一回复之后,手习惯性地点了一下【发现】。

她果真发现了什么,她看到朋友圈那条框里有邓苏酥的头像,旁边还有一个小红点。

松岁寒鬼使神差地点进去,看到了邓苏酥那条朋友圈。

她还看到小辛在下面评论:【有空就去找你俩玩。】

邓苏酥回:【等你来带你吃好吃的!!】

松岁寒发现邓苏酥很喜欢打几个连续的叹号,应该是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吧,有点可爱。

初加微信时,松岁寒忍住了自己看她朋友圈的冲动,现在想来,看一看也无伤大雅,遂点进邓苏酥的朋友圈。

里面有邓苏酥射击时的照片,开赛车的场面,还有攀岩时的记录。她还看到邓苏酥穿着潜水服和海豚的合影……

她越看越觉得邓苏酥的生活本应是如此丰富多彩的,但细想一想,这一个多月以来跟着自己过得都是什么生活。

松岁寒这时突然翻到一张照片,是邓苏酥和一个短发女孩的照片。照片中的邓苏酥看着镜头,满脸都是灿烂的笑,而短发女孩偏头看着她,眉宇间都是宠爱。松岁寒依稀记得这个女人在哪里见过。

松岁寒知道这个女人是上次自己开车遇见她们的那个。但是松岁寒还是觉得眼熟。

这个应该就是邓苏酥口中的“夏哥”了。

夏哥。松岁寒看着照片思忖片刻。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到有一个安保公司的老板,好像姓夏。

她去浏览器搜了一下,果真。

“‘夏衿’卫苏安保公司董事长,1994年生人,退伍军人。”

松岁寒面无表情不急不缓地退出搜索,接着翻了几条邓苏酥的朋友圈,便将手机放下了。

——“我喜欢你。”“只是单纯的喜欢你而已,你也可以不喜欢我的。”

松岁寒点燃了一根烟,缓缓地吐息着。她不禁失笑,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告白。

但是相比于花言巧语,这种笨拙地真心更让松岁寒触动。

——“一定要等到端午之后的第一场雨再扔。”“不许偷偷摘掉。”

松岁寒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手腕上的五彩绳,轻轻拨弄着。

她上一次带五彩绳是什么时候来着,应该是十三岁左右上初二的时候。

她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竟然还会有人为她带上五彩绳,叮嘱她过节的习俗。

她又想起邓苏酥吃饭时问她的话,她怎么可能没想过换公司。只不过当时因为给父亲治病,没有闲心想这些。时间一长,也就如此了。况且,自己的舆论风波太大了,她不想给别的公司徒添麻烦。

面对邓苏酥的喜欢,松岁寒真的不知如何回应。即使邓苏酥说出了那些话,她依旧认为自己没有去爱一个人的能力,也不配得到那么高贵的爱情。

或许像夏衿那种人,才有能力去好好爱邓苏酥吧。

松岁寒翻了一下身,可是自己真的不配吗?她心中渴望爱情的微弱火苗被邓苏酥煽动着,怂恿着。

她到底是渴望爱情,还是只渴望和邓苏酥产生爱情。

一连串的问题将松岁寒的大脑搅成一团,今晚注定又是一个难眠之夜,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在对面睡得甚是香甜。

松岁寒没注意到的是,邓苏酥已经从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变成可以影响她情绪,让她一夜难眠的人了。

天边露出鱼肚白,松岁寒才迷迷糊糊入睡。

几个小时之后,闹铃重新叫醒松岁寒。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作息,倒也不觉得困。

经过了一整天的过渡,松岁寒也安心地吃了早饭,只不过没有抬头看邓苏酥罢了。

三天过后,又到了松林的化疗期。松岁寒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和梁明请假了,但梁明倒是不以为然,大手一挥便答应了,但是最近几天可能要压缩一下进度。

松岁寒对于演艺方面的专业性毋庸置疑,她不仅把请假那天的戏份拍完,竟然还超前了进度。梁明爱才心切,对松岁寒是越看越喜欢。

松林化疗的前一天晚上,邓苏酥和松岁寒收拾行李准备回京。松岁寒本想一个人回去的,可耐不住邓苏酥的软磨硬泡,只得答应。她也没什么理由不答应。

两人收拾好行李站在房间门口,准备往电梯走去。

“啊,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邓苏酥突然想到了什么,火急火燎地回到房间。

邓苏酥太过着急,回房的时候不小心将桌上的纸抽碰掉了,松岁寒无奈,进房间将纸抽捡起来。

起身的时候,松岁寒看到半开的抽屉里面躺着一个吹风机,一个线断得整整齐齐的吹风机。或者是说,这根线被剪得整整齐齐。

松岁寒不免想到最近几天邓苏酥来借吹风机的神色一次比一次更自然。

松岁寒勾了勾唇角,默默将纸抽放回到桌子上,退出房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多时,邓苏酥从房间里出来了,正在往包里装一个红色的圆鼓鼓的东西。

“走吧。”邓苏酥笑吟吟地偏头看她。

由于这次出行并不在松岁寒的工作行程里,所以旅途还算顺利,机场也并没有人群黑压压地堵着松岁寒。

到达京城已经将近夜里十二点了,现在去医院会打扰到松林休息,松岁寒也不好意思让邓苏酥凌晨一个人回家。遂将她带到自己的住处。

邓苏酥也来过松岁寒家里很多次了,但过夜还是第一次,心里不免有些激动。

松岁寒的家里很干净,邓苏酥踏进房门的第一步就是看一看松岁寒正对着大门的酒柜。

不出所料,酒柜的酒和她上次看得又变了很多。

松岁寒看她一进门就耷拉着脑袋,不禁疑惑:“怎么了?”

她也在心里悬了一口气,她的家很小,会不会被邓苏酥嫌弃,但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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