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青阳绪和云罄站在她院门前,青阳绪听一小僧的传话,哈哈大笑道:“这个丫头性子倒挺野!我看她就是故意如此!”
云罄摇头无奈的笑了,过去敲门,眉裳开门见是云罄,十分诧异,“云公子,公主她还未醒……”
云罄点点头,“我知道,先让我二人进去落脚,我不会扰了她。”
眉裳可知道自家公主对这云公子是什么心思,便是茗玥吩咐谁也不让进,她也不会将人家拒之门外。连忙请他二人进去,又找人帮他们拴好了马,看他身后的人眼生,问:“这位公子是?”
云罄也没瞒着,与她说了青阳绪的身份,接着请她安排一下住处,那院子很小,茗玥住了一间,不知还有多少空闲,云罄又补充道:“若是没地方了,只给我准备一间,青阳自己住在寺里便好。”
他这么擅自替青阳绪做主,青阳绪也没觉得半分不妥,只朝眉裳点了点头。
眉裳那里敢让他俩委屈了?就是挤也得挤出一间来!忙道:“二位公子不必担心,这院子虽小,住处还是有的。”
给两人安排好,趁着他俩拾掇的工夫,眉裳连忙去叫茗玥。茗玥还在呼呼大睡,发丝凌乱,窝在厚厚的锦被里,呼吸沉稳,笑脸泛红。
“公主,公主!”眉裳轻唤她,拍了拍被子,“公主醒醒,云公子来了!”
茗玥在睡梦中让人扰了十分不满,转头继续睡不愿意醒来。眉裳又叫了几声,见叫不醒,无奈的由她去了。
云罄收拾好自己的行装,回头见青阳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他淡淡笑了笑,“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青阳绪大云罄五岁,自打云罄进了云王府便于他交好,六年的交情自然非比寻常。
“我哪像你一般带这么多东西?”他只带了两件换洗衣裳,行军打仗事事不得周全,也没了那么多讲究。他看云罄刚脱下来的狐裘,“你这大裘是哪里来的?以往你可不爱穿这种衣裳!”
云罄看看那狐裘,“有人帮我买,我自然不能不要。”
“茗玥公主?”青阳绪一猜便是她。
云罄点点头,他那日选了这些衣裳,一是泄愤,一是要支开她,还有便是她也喜欢。小时候她说自己穿雪衫不好看,可那日自己穿白袍雪衫她眼睛就亮起来。
“可不止买了这一件,光这样的狐裘就三件呢!”
“这么多?”青阳绪也惊讶了,那狐裘稍微识货的人便知道价值不菲,自己买一件,半月的俸禄便没了!“她可真是下了大手笔了!”
云罄只笑笑,下了大手笔是不假,可谁让她总是怀那些歪歪心思呢?
青阳绪虽不喜欢那狐裘的样式,可见那样好的面料也有些眼酸,“你这事做的便有些无耻了。”他忍不住道。
云罄诧异的看他,“怎么无耻?”
青阳绪道:“你将人家小姑娘的魂儿勾了去,让她冒险帮你送信先不谈,还骗人家的银子,不是无耻是什么?”
云罄在秦都便受女孩儿喜欢,他见茗玥也是那般大小,自然而然的将她与那些女孩儿等同看待。不过是有些武艺,身份不俗罢了。
云罄想解释,可三言两语怎么解释的清?只能苦笑作罢,背了个无耻的罪名。
青阳绪本是要随军回京的,可云罄却说在洹城有要事未了,青阳绪一是不放心他一人在外,二是回楚都便又要有一大堆杂事等着他,恼人的很,便扯了个慌说云王府小公子失踪,自己留在边疆寻他,随他一道走了。
只是一直随着他走了几个地方,也只见他那个玉佩去找人,做什么他也不说。
现在见他又拿出一个玉菩萨来,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些玉到底是哪里来的?到底有什么用处?”
云罄也不答,只把玉收起来,不让他看了,意思就是不与他说。
青阳绪急了,“你我是不是兄弟?我放心不下你才跟你一道来,你竟什么也不跟我讲?!”
云罄皱眉看着他,“我可没说要你来,是你非要跟着我!”
青阳绪顿时噎住了,说不出半句话只能气的哼一声,确实是自己要跟着,可兄弟之间有什么秘密?自己与他可是无话不说无话不谈,他竟这样瞒着他半分也不透露!他自以为胸量不小,之前也一直没问,可如今问了他竟理都不理,他就觉得心里不痛快了。
云罄看他的样子叹了口气,低声道:“不是我故意瞒你,只是这是我母亲遗愿,我……我不知该如何跟你讲。”
青阳绪一愣。云罄与他母亲的牵绊恩怨,青阳绪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云罄多想找到他母亲,他也是知道的,可是有句话他没听明白,“遗愿……什么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