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加班到现在,没法更新了,请假怕你们看不到,所以把这个梗也搬过来吧。一个梗。
西里斯和艾尔维拉其实在六岁的时候就打过交道。那年夏天的魁地奇世界杯在法国举行,但是很不幸,西里斯在布莱克家出行的前一晚和母亲沃尔布加大吵一架,于是毅然决然地摔门而去,还放话说绝不和家人一块儿去法国。所以在外头游荡一晚之后(阿尔法德不在伦敦),西里斯再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就发现房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连克利切都被带走了!
虽然不能去看世界杯,但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玩儿几天,西里斯当然很快活。他心情愉快地溜达到街上,正要去找麻瓜的游戏机打发时间,就被麻瓜车站旁一个滑稽的姑娘吸引了注意力——这是个褐发蓝眼的姑娘,看上去和他年纪相仿,背上用绑带背着一个嗷嗷大哭的婴儿,怀里还抱着一只受了惊的猫头鹰。事实上,这个姑娘自己看起来也十分惊慌失措,她正在向一个一头雾水的麻瓜问路:“淘淘有限公司......噢,您没有听说过?”
麻瓜的公共汽车在车站前停下,又开走了。等车的麻瓜们全都上了车,只剩下那个姑娘还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蓝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好像在努力不像自己背着的那个婴儿一样大哭起来。
西里斯想了想,走到她身旁,假装不经意地停下:
“你要去圣芒戈?”
对方一吓,瞪大眼睛看他,小心压低声音:“你也是巫师吗?”
西里斯给她一个白眼,指了指她怀里的猫头鹰:“麻瓜可不会抱着猫头鹰在大街上走来走去。你是想让所有巫师都注意到你吗?”
“噢,不是的!”蓝眼睛的姑娘懊恼地红了脸,“艾德琳的翅膀受伤了,她还好小,我得带她去圣芒戈找我妈妈,她的同事能治好艾德琳。”
好吧,西里斯撇了撇嘴。
“那你现在是迷路了?”
“是的。”蓝眼睛姑娘脸更红了,她故作镇定,却急着为自己辩解:“我......我家不在伦敦,我很少来这里。”
“你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对角巷。”
“那你干嘛不让破釜酒吧的老板帮你叫骑士公共汽车?”
小姑娘的脸几乎红到了耳根,以至于她都顾不上去安抚背上还在哭泣的婴儿。
“骑士公共汽车的车票太贵了......我没那么多钱......”她小声地说。然后,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又急急忙忙恳求:“你能告诉我要怎么坐麻瓜公共汽车去圣芒戈吗?求求你了,我都没在附近看到别的巫师。”
西里斯觉得这姑娘狼狈又尴尬的模样怪有趣儿的。因此他没有马上答应她,而是故意慢条斯理地观察起她的猫头鹰来:“你的这只猫头鹰是怎么受伤的?”
“被我们村子里的麻瓜小孩弄伤的。”小姑娘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西里斯见势不妙,以为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却只见她忽然扯着嗓子大骂:“那群讨厌鬼!等我回去一定要痛揍他们的屁股!”说着还用力捏紧一只拳头在半空中挥了挥,好像在揍一只会飞的隐形兽。
西里斯欣赏她的勇气!于是他欣然决定亲自把她送去圣芒戈,还大发慈悲地替她抱住那只瑟瑟发抖的猫头鹰,好让她腾出手来把奶嘴塞进那个小婴儿的嘴里。谢天谢地,哭个不停的婴儿终于安静下来了。
他们一起坐上麻瓜的公共汽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西里斯。”西里斯没有报出自己的姓氏。
“我叫艾尔维拉。”蓝眼睛的小姑娘于是也只说出自己的教名,给腿上吧唧吮着奶嘴的婴儿擦去流到下巴上的口水,“这是我妹妹。”
“你家就没有其他大人吗?你出来干嘛还带着你妹妹?”
“爸爸妈妈都在上班,邻居们也都去法国看世界杯了。”
“那你们家怎么不去看世界杯?”
“弟弟和妹妹都太小了,出去旅行不方便。”艾尔维拉犹豫一下,没把剩下的话说出来。西里斯怀疑她想说的是他们家没钱买票,毕竟世界杯的票要比骑士公共汽车的票贵多了。
“那你呢?你干嘛不去看世界杯啊?”她又反过来问他。
“我离家出走了。”西里斯干脆地说,语气里还带着点儿难以掩饰的骄傲。
然而艾尔维拉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件很酷的事儿。“哦。”她含糊地咕哝一声,担忧的目光在他脸上打转:“你的脸是怎么受伤的?”
西里斯这才记起自己脸上挂了彩,伤口是昨晚和麻瓜小孩打架留下的。他无所谓地抬起胳膊擦一擦脸颊上的伤(艾尔维拉倒抽了一口冷气,仿佛伤口长在她身上似的),轻描淡写地说:“我跟麻瓜小孩打了一架。”然后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伸手抬了抬艾德琳羽毛蓬乱的翅膀,“你没试过给它用白鲜吗?”
艾尔维拉脸上浮现出犹豫的表情。
“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轻易给动物用魔药。”
“没试过怎么知道?”
“嗯……”她迟疑地说,“詹姆以前试过,结果有点儿可怕。”
西里斯倍感无趣地翻了翻眼睛。
“这个詹姆是你朋友?”
“是的。”
“他比你有创意。”他断定道。
西里斯确信这个蓝眼睛的小姑娘也悄悄翻了个白眼。
一抵达圣芒戈,艾尔维拉就通过那些穿绿袍子的治疗师找去了她母亲那儿。离开之前她请求西里斯在一楼等她,理由是她要拿一样东西给他——西里斯还以为是什么新奇玩意儿,结果等了半天,却只等到她独自带着一瓶白鲜兴高采烈地冲他跑过来。
“西里斯,我给你带来了药!”
西里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说不准是因为她眉飞色舞的表情,还是因为周围人好奇的目光。
“什么药?”
“白鲜香精!可以马上治好你脸上的伤——”
“这点小伤要用什么白鲜?”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伤口是不严重,但你这么不注意卫生,可能会感染发炎的。”艾尔维拉气喘吁吁地停在他跟前,拔下药剂瓶的塞子,“来吧,我帮你涂。”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