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楠楠正在疑惑间,就听齐志远解释说:“夏队长还不知道吧?这是我的岳母。”
欧阳昊天看到齐志远就用拐杖指着他说:“你说小雪死你有没有责任?你一周在外面四、五天,如果你不天天不着家小雪能出这么大的事吗?”
齐志远竟然低头一声不吭,一个同样是大老板的人,在欧阳昊天面前跟小学生一般。
欧阳昊天继续说:“我告诉你,如果我听说一点与你有关的消息,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说完开始喘粗气。
齐志远一脸的无辜说:“爸,小雪走了最伤心的人不止你一个,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
他一指夏一航说:“您老问问他,我这是第几次过来了?难道我就不心疼吗?她可是我的妻子呀……”
齐志远温顺的态度让老爷子的气顺了些。
女人用手顺着他的腹部说:“老爷子,你可别生气了,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先上医院吧。”说完给齐志远使了一个眼神。
齐志远对夏一航说:“那我先送老爷子去医院,我来主要是告诉你们我回来了,也想听听案件有什么新的进展没有。”
欧阳昊天使劲扭动着身体说:“我才不去什么医院,都是骗人的地方。我告诉你姓齐的,我女儿就算死了,她身后的钱也不是你的,你别做梦了。”
齐志远苦笑了一下说:“爸,这事还用您说吗?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想法?小雪名下的钱我一分都没动过,不信您大可以去查。”
老爷子还要说什么,年轻女人使劲把他给推了出去,齐志远只好也跟了出去。
夏一航赶紧给王锡明打电话,让他把曲朗带到视频组,他高兴地对曲朗说你要的视频也调过来了。
曲朗刚要离开,这时门又被敲响了,那个保镖一样的男人冲着曲朗说:“欧阳先生让您出来一下。”
曲朗点头离开。
曲朗在那个男人的带领下,进到欧阳的车子里,欧阳昊天连寒暄的话都懒得说,直接发问:“这几天我也没催你,警察办案不知道猴年马月,你呢?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现在挂念的就只有这一件事了。”
欧阳昊天神情沮丧极了,刚才的颐指气使早就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一个失去女儿的父亲。
曲朗非常理解地柔声说:“案件没有那么快就能了解的,人命关天我要细致入微。”
欧阳昊天老泪纵横地说:“我的女儿没有了,我现在除了还记挂这件事,我对生没有一点的留恋了。身体上的伤痛已经折磨得我死去活来,可我不甘心呢,我的女儿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死去,这件事不搞清楚,我死不瞑目。”
“欧阳先生,您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案子能草率吗?这样不仅是对您不负责任,对您女儿也是一样,您希望她能安息,就要一步一步走得踏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案子是瞬间就能完成的,那些是电影和电视剧。”
“你在美国破案的效率是一流的,怎么到了国内反而束手束脚?”欧阳昊天的急迫心情一直没有改变。
曲朗苦笑了一声说:“我在美国虽然有些名声,但也被夸大其词了,每一个案子成功的背后都是下得苦功夫,我怎么能例外?”
曲朗没想到,自己现在在国内确有了一点小的知名度,但他破案的事却被传得与事实不符。
欧阳昊天还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说:“我当然知道案件的重要性,但这些对我没用,我要的就是结果,如果你跟他们一样,我还请你干嘛?你不是神探吗?”
曲朗想起一部自己喜欢的电影《尼罗河上的惨案》,大侦探波洛在一艘船上破获了一起蓄谋已久的谋杀案,用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天,但这毕竟是小说和电影,真实的世界里,他们每天要做的就是勘验现场走访群众,每一步都来不得虚假,可这些又有几人能了解?
电影的传播能力和速度是一般常人所无法企及的。
曲朗想到这里,决定打压一下他。
他可以对别人态度好,但对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客气的,他不卑不亢地说:“您现在打退堂鼓一样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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