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晋级留下来的这些占卜师都是能力非常不错的占卜师他们已经具备初步通情的本事还未真正靠近那根烟斗他们便从中感应到了烟斗的悲伤跟不甘。
身为净灵师的虞凰不仅从烟斗中感应到了烟斗的悲伤还感应到了一些怨气。
凡是被折损的神器无一不充满怨气。
每一个参赛者都只能触摸该神器五秒钟因此很快所有参赛者便都触摸了一遍那件神器。当触摸到神器表面时一些占卜术高深的参赛者直接面露痛苦之色低声痛吟起来。
荆佳人就是这样。
而一些修为弱些的占卜师虽然无法感应到神器的痛苦却也都露出了难受的表情。
轮到虞凰的时候她刚将手伸上去眼里宇宙之力一晃而过跟着一只无形的手将她手腕紧紧捏住猛地一把将它带到了一片种满了枫叶的树林中。橘色的夕阳照映在枫叶林中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落在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躺窝在石头上两条性感有力的长腿从宽敞的裙摆下露出来妩媚勾人地交叠在一起叠放在枫叶林上。
她右手握着一只黑色的烟斗慵懒地抽着。
抽着抽着嘴角便溢出了鲜血。
这时烟斗突然化作一名身穿黑色真丝长袍的少年少年蹲在女人的面前看见女人嘴角的血液感受到女人生命力在快速流逝他清隽的眉眼中满含泪水。
“落雁。”少年将女人搂在怀中靠着枫叶林坐卧。
女人的腹部正往外冒着汩汩鲜血她目光涣散地望着少年神情痛苦的脸颊语气痛苦地说:“黑豆我怕是来不及参加你的成人礼了。”她从怀中掏出一枚被打造成枫叶造型的玉坠子将它挂在少年郎的脖子上。
少年乌发白肤脖子上佩戴了一枚血红色的枫叶吊坠更衬得美强惨。
“黑豆我赋予了你神识跟身躯却无法教会你真正做一个人。这样也好不懂人类感情的你就不懂痛苦跟怀念了。黑豆落雁走了望珍重。”
女人在黑衣少年的怀中陨落。
少年郎往空间中打了一道结界隔绝了他们与外界的交流。
少年郎抱着黑衣女子靠着身后粗壮的枫树坐着一动不动。
他抱着女人熬过了寒冷的冬天迎来了鲜活的纯天渡过了热情似火的夏天又回到了让人痛彻心扉的秋天。他们一起熬过了一年又一年头上的枫叶由绿变红直至树木枯老再无新芽。
沧海桑田女人乌黑的发早就从头骨脱落落在少年郎的腿间。忽然一天少年悠悠睁开双眼垂眸凝望着怀中那具森白的骨指尖捻起一缕干枯的黑发想要为女子接上却怎么也接不上。
他执拗地重复着接发的动作却总是失败。
最后少年彻底崩溃他紧紧搂着枯骨发出了痛苦的哀嚎。“若我不懂人类感情又怎么愿意为你化妖身为凡体?”
“落雁带我去南方吧。”
最后一个字飘散在人世间黑衣少年浑身灵力散尽人族身躯化作一根黑色的烟斗烟斗的尾部多了一个洞孔一根黑绳从中而过将一枚枫叶坠子固定在上面。
咔擦——
神器因为主人的陨落选择自我摧毁神器一分为二自愿流浪岁月间。
*
“虞凰时间到了。”主席大人的声音传进虞凰的耳朵骤然将虞凰的意识拉回道现实世界。
虞凰仰头望向主席大人时却是泪流满面。
主席大人望着虞凰满脸的泪水他愣了愣愕然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虞凰摇了摇头沉默地回到座位上。
当沙漏开始滴落参赛者们纷纷拿起画笔有人直接落笔作画有人则提笔深思更多的参赛者却是毫无头绪不知道该如何落笔。
荆佳人几笔便勾勒出一只黑色的烟斗并在烟斗的根部写上‘黑豆’二字。
她摔下按下绿按钮。
见荆佳人又成了第一个完成任务的围观家属们都赞赏地点了点头坐在二楼的荆老夫人的眼里也露出了满意之色。
主席大人拿走荆佳人的画作见画作与长老们提供的正确答案完全一致就连烟斗上的‘黑豆’二字都无差别便满意的点了点头称赞道:“荆家这一代非常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