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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钦长腿长手,揽腰扛着跑跑,倒是毫不费力。
跑跑就遭殃了,本来就有些醉意,被这样一扛,又在他肩上颠了一颠,当下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想要吐出来,头脑虽然晕晕沉沉,但嘴上却半点不饶人。
倒挂在傅子钦背上,喊打喊骂。
“你快放我下来,小贼,休想绑走我。”
傅子钦冷笑,又觉得肩头的人动来动去实在是不老实,伸出手,照着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再不听话,就把你扔走廊里。”
跑跑似乎酒劲上来了,动得更来劲了,一口咬住了傅子钦的后背。
“咬死你,你这个狗东西,啊呜,我好想吐,我不舒服。”
傅子钦后背吃痛,手下一松,将跑跑扔了下去。跑跑从他的肩上摔下,咕噜噜又滚了一圈,贴着走廊的墙角停了下来,然后蜷缩在角落,嚎啕大哭起来。
真的是,让人脑仁疼,傅子钦开始后悔,扶着额头,悔恨自己为什么要提出送她回房,自找麻烦。
他怕跑跑的哭声太大把楼下的人再惊着了,都跑上来,会以为是自己把她怎么着了,蹲下身冷着脸,捂住了跑跑的嘴。
“我说你一个男生,怎么这么娇气。”
跑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喘着气,把鼻涕蹭到傅子钦的外套上,哭唧唧地说:“我屁股痛痛的,唔,我脚也痛痛的。”
大概是刚刚从傅子钦肩上摔下来,嗑到了。
傅子钦抬眼看了看,她的房间就在前面二十米的地方了,可跑跑还坐在地上哼唧唧地哭着,半点也没有要站起来回房间的意思。
无奈,这个脏兮兮的爱哭鬼是他自己提出要送回房的,跪着也要送完。
傅子钦叹了口气,将她打横抱起,整个端进了房里。
跑跑的房门没有关严实,傅子钦双手抱着她,侧过身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跑跑躺在傅子钦的怀里,还是半点都不老实,扭来扭去的发酒疯。
傅子钦按耐着自己的脾气,强忍着,奋力一抛,将跑跑丢到了床上。
跑跑被摔在了柔软的床上,脑袋嗡嗡作响,心里也是一片迷糊,四仰八叉地躺倒,傻兮兮地盯着傅子钦,然后嘿嘿一笑,掀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洁白的肚皮,还拍了拍。
“给你看,我肚皮超级白。”
哈哈哈哈,神经病。
傅子钦白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走到走廊里,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踌躇片刻,折返了回去。
临近年底,上海的天气也越来越冷,跑跑的屋里没开暖气,窗户也大开着,正呼呼地往里面钻着风,等跑跑醒过酒再去关,恐怕是要生个病了。
而跑跑醉得厉害,刚刚被傅子钦一摔,脑子也晕晕乎乎的,此刻正站在床上,东跳西跳地上演着独角戏“抓小贼”。
傅子钦看着她的样子,噗嗤笑出了声,避之不及,绕过她的床,走到窗边,替她关上了窗户,又打开了暖气。
他做完这些回过头,跑跑还在装大侠抓小贼,他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说:“被迫害妄想症?演武侠片呢?”
跑跑歪着头,醉醺醺地朝他看了看,然后,大喊一声:“小贼,哪里逃。”
“蹭”得一下,傅子钦还没反应过来,胸前已经挂上了一个人,正拼命地用双腿夹住自己的腰。
这,什么姿势,太暧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