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队长,你是来监督我的吗?其实不需要的,我有分寸,不会偷懒拖团队后腿的。”她开了机,待机时,试探地问了问。
傅子钦转过头,朝她看了看,然后点了游戏界面:“我只是怕你一个人在屋里,万一高烧不退死掉了,没人知道。”
乌鸦嘴,跑跑白了他一眼,回怼了一句:“呸呸呸,瞎说什么!”
傅子钦已经进入游戏状态了,正在等待登机,他抬起手,往左边一伸,探了探跑跑的脑门:“是担心你出事,也怕你一个人孤单,还好不是很烫,以后别这样了,偶尔休息一次,很正常。”
这大概是,傅子钦第一次,这样柔声跟她说话。
跑跑的心跳都漏了半拍,手下一颤,点进了单排赛。
傅子钦那边,已经坐上飞机了,他看了一眼航线,标了个点,用队内语音,跟队友交代了一句:“跳这个点吧,跳的人应该不多,物资丰富,也不容易落地成盒。”
那个点在地图的最右角,飞机飞到还要一会儿,他看了一眼距离,估摸了一下时间。
然后站起了起身,在跑跑桌子上找了个水杯,替她接了杯水,递给她:“书上说,感冒要多喝水,防止你发热脱水,也帮助退烧药退烧。多喝水,多排尿,早点把病毒排出体内。”
跑跑脸红心跳的接过水杯,想起了傅子钦入队前读的是医科大学,便把他的话奉为圭臬,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这个杯水,有点甜呢。
又接连喝了几大口。
然后才发现,手里拿的水杯就是前几日自己偷偷买的傅子钦同款,生怕被傅子钦看出来,红着脸将杯子藏到了电脑显示屏后面。
不知道为什么,跑跑这一局,打的奇差无比。
选点,物资搜索,狙人,没有一样做得好的。最后在第三个圈缩圈时,被人卡着毒边,硬生生拖到最后一滴血,被狙死了。
平日里,都是她各种天秀甩狙虐哭路人。今天,她被路人给虐了。
她有点丧。
跑跑也没退出清算页面,而是望了一会自己的击杀数据,一撇头,悄悄地看了眼坐在她身旁的傅子钦。
傅子钦正在打决赛圈,还剩六个人,他们队伍满员,不出意外,妥妥吃鸡了。
对方,要么就是两只孤狼,要么就是一支残队,而傅子钦这边,各个都是满配,肥肥的包。
有个队员开始骄傲了,觉得必赢,没藏好自己,在树后露了个头,被人一枪AWM爆了头。
另一队员去扶他,两人一起,被对方收割了人头。
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傅子钦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了。
他正藏在一块岩石后面,仔细听着枪声,判定了对方的位置,开镜,开火,击杀,一气呵成。
然后又顺利吃掉了另一只孤狼,吃了鸡。
赛后清算,刚刚那两个暴露位置的队友加他好友。
傅子钦几乎想都没想,拒绝了。
他站起身,准备再去给跑跑倒杯水。
扫了一眼,没有看到她的杯子,反而扫到了跑跑的电脑屏幕,看到了她惨不忍睹的数据:“身体不舒服,脑子也不舒服了?打成这样,不如睡觉。”
跑跑吃了瘪,自知愧疚,低头沉默不语。
傅子钦走到她身后,又瞄了瞄,找到了水杯,拿在手里,去给她倒水。
“以为藏起来,我就不会发现了?喜欢我是吗?偷偷跟我用一样的杯子?”傅子钦将倒满了水的杯子递给了她,还不忘调侃一句。
跑跑手抖着接过了杯子,别过脸不看他,撒了句谎:“我才没有,你才是偷偷跟我用一样的杯子呢,你才是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