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目的地后,我道了谢,忘了问人家姓名,甚至都没看一下车牌,我就一溜烟没影了。
等我气喘吁吁的冲进“110”值班室的时候,师兄已经很悠闲的在那与值班人员攀谈了。听到脚步声,一干人全抬头瞪着我,师兄大笑了起来,愣是没能说出话来。一个看上去还算和蔼的警员走到我面前,边翻开记录本,边问我:“小姐,报案吗?有事请讲。”
“我?报案?”我顺着师兄的视线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确是狼狈得可以,手里拎着坏掉的鞋子,粉色套装上粘着一些灰尘,裙子开岔处撕裂,头发凌乱,的确是像有案情发生过。我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师兄站起身来,把我拉到沙发前坐下,“误会误会,这个就是我刚才跟你们说的我那粗心又少根筋的小师妹。”听他这么一介绍,再加上我这造型,我知道我这一世英名算是毁了!
师兄出门给我买了梳子和“502”胶水,这才让我有点模样。可这群家伙时不时憋出的笑声却让我实在冒火,转身背对着他们,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就一个下午,我们跟随警员出了10来次警,但却一无所获,说起来就郁闷,不是简单的丢失东西、抓到小偷,就是被耍了,而且被耍的次数还是大多数。你说不出警吧,又怕真有案情发生,去了嘛,根本就风平浪静、天下太平。唉!我有些同情值班的民警了!
到了4点,我可怜巴巴的看着师兄,他唉了一声,“南南,收工。”和民警告别后,师兄说发扬体育锻炼精神,硬是要我和他一起走路回去,粘好的高跟鞋让我的脚非常不舒服。师兄一路都在讲一些新闻笑料,有时也讲一些去边远地方采访的见闻。虽说日已偏西,但我还是被晒得快蔫了。师兄掏了烟递给我,我看看周围来往的人群,不敢伸手去接,师兄不屑的笑笑:“怕什么?现在女记者抽大麻的都不少,何况抽支烟,没什么好拘束的,你又不是活给别人看的,抽支解解乏。”我也的确累了,因为师兄走路极快,他说做记者的,不能用走,只能说狂奔。
我接过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不时看着四周,最终还是不自然的掐灭烟头。师兄抬着头笑,笑得很夸张。
昆明的街道,总是很忙碌,来来往往的车辆没有停歇的奔走着,路旁的绿树一排排的挺立着身体,满眼的绿倒也让心情舒缓不少。我总是喊热,师兄总在我肩上打一拳,然后笑着说:“知足吧,生活在春城你还敢喊热,赶明儿叫老编把你弄广州、新疆采风去,看你回来还说不说热。”我抱抱拳,“得,别折腾我了。”
路过金马坊时,我的脚步慢了下来,我喜欢这边的建筑,有着古典的韵味,我喜欢那雅致的感觉。高高的牌坊,古色古香的阁楼,各色的鲜花,绿色的草坪,没等细看,师兄走老远了,忙提提裙子,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