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猛地?咳嗽一声,在冬日里呛红了脸,“别?,您千万别?!”
血滴顺着修长的脖颈往下流,沈肆下意识用指腹擦了擦,换来?陆总一声轻轻的“嘶”声。
陆昀轻笑,抱着沈肆腿的那只?手,手指不安分的轻轻点,“阿肆不想负责么?咬完了擦擦嘴就不认人?了?”
沈肆差点一个趔趄从陆昀背上摔下去,好在被陆昀稳稳的托住,往上一颠,背的更小心了。
大概是做贼心虚,陆昀一说这话,沈肆就想到之前两次的......某些事情。
第一次陆昀抢了那加了料的酒喝了,他?色胆包天,陆昀半推半就。
第二次陆昀主动勾.引,他?没把持住。
沈肆决定痛定思痛!
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脑袋绑在裤腰带上的精虫上脑的人?啊!
可恶。
“我不就咬了你?一口吗?你?还想我怎么负责?”沈肆理直气壮的说道,脸红脖子粗,一副我就耍混了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
“大不了我给你?钱你?去打个狂犬疫苗总......”话还没说完,沈肆环在陆昀脖颈上的左手猛地?抽回?来?给了自己一嘴巴子。
陆昀明显想忍笑,但是没忍住,还是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一声笑简直雪上加霜,火上浇油,沈肆更恼了,抿着嘴低着头红着脸,就一句话也不肯再说了。
他?妈的,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又是一巴掌打在脸上。
呸呸呸,不是狗嘴!
接着,沈少?爷就闷不做声了,窝在陆昀脖颈间,轻轻嗅着那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儿。
沈肆这时候才发现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脱了围巾?”
这三九寒冬的把围巾脱了,是嫌自己命长还是嫌自己没生病不好撒娇?
草。
肯定是又想来?什么苦肉计。
陆昀,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陆昀了!
青年轻嗤一声,声音有些哑,低低的,散在风里就很难听见?了,“怕脏了。”
沈肆哑然?,片刻才说道:“只?是一条围巾而?已。”
很微不足道的东西。
如果陆昀想要,比那条毛茸茸的围巾,要好一百倍、一千倍的,他?信手拈来?。
“只?是一条围巾而?已,阿肆以后还会给哥哥送吗?”陆昀轻声问。
沈肆没回?答,沉默就是他?答案。
陆昀并未咄咄逼人?,他?于?是怅然?道:“所以我,只?有那一条围巾。”
所以才,怕脏了。
手套也是怕脏了。
所以都不戴的吗?
沈肆不是很能明白陆昀的想法,“你?还可以戴别?的围巾。”
“围巾可以戴别?的,爱的人?却不能换一个了,不是么?”
沈肆默,嗓子突然?又干又痒又疼。
......
逛到了半夜,庙会上依旧是人?潮涌动。
小孩儿们、情侣们放起了烟花。
白烟一缕缕的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火花四溅,绚丽夺目。
每个人?都笑的很开心。
陆昀将?沈肆放在了路边的长椅上,排队买了一打的烟花来?。
年轻俊美的高大男人?在金发青年面前站定,蹲下,熟练的掏出打火机,从烟花盒里抖出一根仙女棒来?,点燃,像星星似的焰火在黑夜中一闪一闪的跳动着。
陆昀扣住了青年的手腕,将?那根燃着的仙女棒塞到他?手上,笑道:“我记得你?以前喜欢玩这个。”
沈肆僵硬的点点头,笑了。
是很喜欢,不过那好像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沈肆凭空生出一股勇气来?,他?的手顺着陆昀的一直到了那个小红袋子里,掏出一盒仙女棒来?,也学着陆昀那样?抖出一根,随后毫不客气的都快将?那仙女棒捅到陆昀眼前去了,金发青年恶声恶气的说道:“点!”
陆昀笑了,昂贵的限量款黑金打火机发出悦耳的燃烧声,仙女棒被点燃了——
沈肆似乎找到了乐趣一般,竟然?硬是把那一袋子的烟花都放完了。
陆总任劳任怨的,给人?点了一次又一次的火,也亏得打火机昂贵耐造,要不容易歇菜。
他?蹲的太久,腿都麻了,于?是在金发青年瞪着的漂亮眼睛中,坦然?的坐在了他?身边。
晚上冷,街上的小情侣感情好的就抱在一块儿取暖了,矜持些的,男孩子就把外套脱给了女孩子让人?披着。
沈肆还见?到两个男人?也像他?和陆昀一样?,挨着坐这儿,旁边要高大一些的男人?臭着脸脱下外套,盖在了旁边的男人?腿上。
那个盖着衣服的男人?清冷漂亮,一双凤眼凌厉非常,远远看过去都能感受到那股摄人?的气势。不是久居高位的人?绝没有那样?一双如剑如刃的眼睛。
可此时那个男人?耳根微红,连带着脸颊烧的如同远处高高挂着的灯笼,一塌糊涂,却还故作冷淡的说道;“不用。”
然?而?如玉石相撞一般的声音,清朗悦耳,微哑,又低又沉,听上去竟然?觉得软绵绵的。
倒不像是拒绝,像是撒娇。
“谁说不用?别?人?都有外套你?怎么能没有。”身高腿长的男人?揉了一把那人?的头发,一把嗓子低沉性感,张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