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上,多的是逢场作戏的男男女女、
但假戏真做,得付出代价。
更何况是他这般带着小三醉驾闹出人命,顾江年怎会容得下他?
“你对不起的是你的妻子,不是我,”男人手中雪茄烟雾缭绕,微眯着眼,用及其平静的话语回应他。
“你带着情人闹出人命,她本可弃你不管不顾,但却被社会舆论压着不得动弹半分。”
男人凉薄的话语从嗓间溢出来。
“你年迈的父母与年幼的子女都成了她的负担。”
“顾董,”另一头,男人捂着面庞低泣出声,这个前两日还在商场上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成了阶下囚。
顾江年真的只是在为他妻子抱不平吗?
不是。
他今日坐在这里,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目的的。
男人手中雪茄烟雾不断,他静默无声的看着,坐在这燥热的小格子间里,浑身冒着热汗。
直至良久之后,男人才入主题:“你的妻儿父母可以不因你受任何干扰。”
顾江年其人,最善瓦解他人之心。
“顾董需要我做什么?”低泣的男人猛的抬起头望向他,绝望的目光中又透出些许希翼。
顾江年这人啊!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是有目的的。
如他这般段位的人,怎会跟一个阶下囚坐在看守所的小隔间里侃侃而谈?
这日晚间,徐放见顾江年出来,只见他身上衬衫湿了大半,汗津津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健硕的身材。
“顾董,”见人出来,徐放紧忙收了手中电话,跨步迎上去,面儿上表情稍有些难看。
“恩、”大抵是太过燥热,在那个小格子间里留了太多汗,男人面色不佳。
这一声不咸不淡的恩带着些许凉飕飕。
“c市那边,出事了。”
徐放小心翼翼的话语声让顾江年前行步伐一顿,侧眸,男人阴沉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等着下文。
看守所门口,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可此刻,不得不说。
“恒信前日新开的游轮上出了人命,”恒信集团乃c市数一数二的重工企业,说是余家的产业,但无人知晓,这背后的大股东是c市首富顾江年。
恒信承包了整个c市澜江的游轮,相当于霸占c市的半个旅游圈。
“说清楚。”
“恒信游轮开业当日从织品酒业进了一批酒,那批酒有问题,游轮上全员食物中毒,有两位七十岁岁以上的老人当场没抢救过来,织品酒业是杨家的企业,这应该是姜副总的手段。”
徐放说完,不敢看顾江年的面色,只知晓,在这六月三伏天的夜晚,他只觉身旁的风都是阴森森的。
垂在身旁的手,冷汗涔涔。
身旁男人阴郁的目光如同死亡之风似的,缓缓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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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江十号码头,救护车呼啸声不断,来来去去的往各大医院送人。
路边,一辆黑色奔驰停在停车位上,后座的女人眉眼清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看着来往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急速奔走。
看着众人面色惨白,颤颤巍巍的从码头出来,看着一众闻风而来的记者举着相机猛拍。
看着余江面色阴沉站在码头出入口。
有些人,生来无情。
曾经有人这般形容过姜慕晚。
纵使她顶着一张有温度的脸,也掩饰不了她是个无情之人的事实。
她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身旁人的命,不是命。
织品酒业是杨家那万亩森林中最后一颗果实,而姜慕晚,偏偏对他这颗仅剩的果实,下了毒药。
让杨家,彻底站不起来。
让杨珊,彻底没了后盾。
你瞧,姜慕晚何其有手段?
弄死杨珊明明不费吹灰之力,可她偏要一寸一寸的磋磨她,一根一根的抽掉她的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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