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一朵娇艳的月季花被丢弃在路边,一辆白色的奔驰疾驰在梦溪园的主干道上。
交错之间,一辆黑色宝马迎面行驶而来,路过之时,二人均是踩了脚刹车,减缓了速度。
梦溪园姜家卧室内,杨珊坐在床尾抹眼泪。
姜临窗旁椅子上抽烟,二人显然都是心事重重。
“织品的事情交给谁解决不好,为何交给慕晚解决?”良久,杨珊终究是没忍住。
姜慕晚心狠手辣,莫说是解决了,只怕是不上去踩两脚就不错了。
“我有我的安排,”姜临抽了口烟,话语淡淡。
“你的安排是把织品送到她手上去让她践踏?”杨珊显然不信她们这一套,高昂的话语就差冲出门板了。
“她不敢。”
“她姜慕晚有何不敢的?”
二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织品是杨家赖以生存的企业,如若真是被姜慕晚给毁了,杨珊只怕是要气到吐血。
“你以为织品出了这般事,慕晚不想暗地里去踩一脚?她暗地里给你踩一脚你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我将织品的事情交给她,是钳制于她,让她不敢随意动手。”
在c市,不管姜慕晚如何磋磨杨珊,姜慕晚都是受害者,因为这世道,从不会对一个第三者流露出半分同情。
可杨珊不懂,不懂就罢,还处处于姜慕晚作对。
姜临将织品交给姜慕晚,敲的是一箭五雕的算盘,一来、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姜慕晚,以免因一件事情而破坏了她们一家三口的感情,二来、能钳制姜慕晚在背地里动作,三来、如若姜慕晚此事未曾解决好,在老爷子跟前,她会失了心,四来、这何尝不是一个压制她的好机会?五来、还能控住杨珊。
“杨珊,我为了护着你,将自家亲姑娘往外推,一把年纪了,要识好歹,”
言罢,姜临伸手将手中香烟摁在烟灰缸里,起身,欲要往浴室而去。
将走两步,腰肢给人揽住,低眸,只见杨珊的手攀附在腰间。
人到中年,***攀升,比那些小年轻们更快进入主题。
一场天雷地火,又何须前奏。
这方、澜君府内,付婧端着红酒杯坐在沙发上,望着姜慕晚,面色异常难看。
“姜临这算盘,当真是敲的好,”良久,她颇为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姜慕晚冷着面庞,没有多余的表情。
“干得好,便打着一家人为一家人的名头,干的不好,只怕是会将你归纳到没本事那一行,到时候你好不容易在华众站稳的脚跟便会松散,这个老王八。”
付婧火气四冒,整个人笼罩着一层阴霾之气。
“我草他麻痹的,”付婧忍不住爆了粗口,气的一口干了手中红酒。
“这个老狐狸算盘敲的叮咚响,当爹没个当爹的样子,老娘不想跟他玩儿阴谋手段了,老娘想直接上手掐死这个老王八。”
“他这是想坐山观虎斗,钳制于你的同时还能收获一番好名声,即便是出了事也能借着不是你这个继女的身份将所有过错推给你。”
姜慕晚夹着烟,眸色低垂,叫人看不出神色。
冷厉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杀气。
与付婧的暴跳如雷不同,她的沉默,实在是太过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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