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顾江年这里,得保持清醒。
任谁身边做了个禽兽,也睡不下去了。
十月中旬的天,白日热,夜间微凉,她伸手按下车窗,冷风倒灌进来,让人清醒了半分。
顾江年侧眸望着浑身酒气的女人,眉眼深沉,含着几分薄怒。
尚未来得及发作,只听姜家慕晚娇嗔道:“顾董真是惯会扫人兴。”
姜慕晚这话,听在顾江年耳里,怎么听,怎么怪罪。
怪罪什么?
怪罪他打扰了她的好事。
“怎么?怪我打扰了姜副总的好事?”
姜慕晚闻言,闭着眼靠在车门上,轻嗤了声:“顾董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那我得给姜副总赔罪了?”
姜暮晚听没听出顾江年语气中的怒火,罗毕不知。
可他确确实实的听出来了。
那一声我还得给姜副总赔罪了,带着咬牙切齿之意。
“罢了、只求下次不要在遇到顾董就好了,”她摆了摆手,何其大方啊!
可这大方,是在是戳人眼。
“下次?”顾江年将这二字拎起来好好磋磨了磋磨。
越是磋磨,便越觉得难以忍受。
又是海岛日光浴,又是小奶狗的,他早就看姜慕晚不爽了。
且莫说今日还被他抓了个现形。
男人闻言,冷嗤了声,浑身压着一股子邪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他本是能忍的,败就败在,醉的不轻的姜慕晚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且恩了声,及其认真道:“下次。”
这一本正经的恩,可算是恩到了顾江年的心坎儿里。
片刻之间,伸手,将人捞进了怀里。
随即,欺身而下,前座开车的罗毕何曾见过这架势?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抖,险些跑到隔壁车道里去了。
一边心惊胆战着,一边升起后座与前座之前的挡板。
将一切隔绝在视线之外。
许久之后,他抬起一只手摁了摁胸口,狠狠的吐出一口气。
后座,顾江年将姜慕晚压在车窗上,狠狠的磋磨着,与上一次游轮的亲吻不同,姜慕晚这日大抵是喝多了,亦或许是心情好,未曾同他追逐,反倒是大方回应。
一场亲密接触,就此展开。
起先,顾江年对于姜慕晚的配合,心情颇佳。
直至最后,似是思及什么。
伸手掐着人的下巴,迫使姜慕晚直视自己。
男人深邃的眸子盯着她,欲要从她眼中看到半分清明。
“我是谁?”男人问,话语冷硬。
“你是谁?”姜慕晚伸手抚开下巴上的爪子,反问回去。
“我是顾江年,”男人一字一句开腔,话语间带的是磨牙切齿的味道。
“狗男人,”姜慕晚冷嗤了声,喃喃开腔。
顾江年不是没听过姜慕晚骂他,可前两次,都是懵懵懂懂,似清不清的,而今日,却是听的切切实实的。
霎时,这人面色寒了数分,泛着冷光的眸子瞅着姜慕晚,凝着她问道:“谁是狗男人?”
“顾江年是狗男人,”似是怕他听不清,姜慕晚且还颇为好心的伸出手捧着他的面颊,望着他,及其清楚的,一字一句的,当着他的面道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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