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如果杨珊将这件事情散布出去了,而恰好首都有那么些人在捕风捉影,那么这件事情对于他们宋家而言是致命的威胁,姜慕晚怎么能让这件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怎么能让宋家毁在这小三儿的手上。
姜慕晚今日必须是要收拾杨珊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收拾。
这个女人狂妄至极,敢拿她的母亲大做文章,更把那些莫须有的名头冠在宋蓉身上,简直就是做梦,痴心妄想。
她宋家如果能让杨珊这个贱人算计了,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混了?
这山顶之巅的位置岂不是白座的?
电梯行至停车场,半夏见人从专用电梯出来,猛的出来拉开车门,却见姜慕晚望着驾驶座而去。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直接驱车离开。
“邵总————,”半夏有些疑惑有些拿不定主意。
望着邵从的目光带着几分询问。
“跟上,”邵从将自己车钥匙扔给半夏,疾步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在这狂风暴雨的天气里姜慕晚驱车前往梦溪园,且心中怒火膨胀,恨不得马上就能将杨珊摁在地上摩擦,半夏驱车跟在身后邵从坐在副驾驶上,紧急地翻着联系人,试图从中能找出一位可以联系到顾江年的人。
直至许久,找到了君华某位高层。
几经周转,联系到了徐放。
徐放这日,坐在顾江年身旁,接到邵从电话时,尚且还隐有疑惑。
直至邵从急急忙忙的道出那番话时,他惊恐了。
不不敢有半分耽误拿着手机又转身去了会议室,俯身在顾江年耳边说了句什么。
后者听闻,面上虽不动声色,可眼底的汹涌无法掩饰。
片刻,男人致歉,稳着心中汹涌的情绪起身。
“怎么回事?”长廊里,顾江年压低嗓音询问徐放,语气不善。
徐放掌心出了一层薄汗:“邵总只大概的说了几句,说是杨珊跟姜临二人企图给宋蓉女士按上出轨的罪名,且东西都已经送给花边报社了,被我们的人拦了下来,太太现在去梦溪园了。”
顾江年闻言,大骇。
似是验证了他这几日内心的惶恐不安。
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姜慕晚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她今日跑到杨珊跟前,绝对是杨珊触动了她的命脉。
“跟机场说,马上备机。”
“那这边?”徐放欲言又止。
顾江年呢?
给了他一个冷脸。
徐放这才回过神来,这些话他不该问的,在顾江年的心里,姜慕晚远比这些事业重要多了。
“明白,”徐放低头。
片刻,徐放转身进了会议室,同会议室里众人致歉:“顾董家中出了急事,先行了一步,烦请各位见谅。”
徐放的这番说辞在c'市是无人质疑的,c市人人知晓,顾江年是孝子,且是出了名的孝子,但凡是他以家中有事为由,无人敢言语一二。
可g市不是c市,这些人也不是c市的人。
他们仍旧信奉那套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而不该围困于家庭之上的说法。
这就是大城市跟小城市的区别,徐放这些年跟着顾江年走南闯北,也早就练就了一副被人盘问的良好心态。
“什么事情要让顾董急忙赶回去的?家中爱人不能解决?”
徐放笑答:“顾董母亲身体不好,顾董出了名的孝子。”
有人笑道:“孝可行,但不能愚孝啊!”
徐放秉持着不与傻逼工短长的心态笑道:“是是是是、汪部长说的有道理,我定当转告顾董。”
一番交谈就此过去。
姜慕晚驱车前往梦溪园,沿着车流走,一路上车速不算快不算慢。
若非知晓姜慕晚前一秒的状态,就她这悠哉悠哉的模样邵从恐怕会以为姜慕晚去梦溪园只是简单的吃一顿饭这也简单。
姜慕晚一路上都在思忖,如果这件事情没有被半夏拦住,而是仍由杨珊爆出去了,会怎样?
会对宋家产生怎样的威胁?
会被席家人拿来做怎样的文章。
姜慕晚细细想了想,越想越惊恐。
她取车前往梦溪园时,狂风暴雨来得更加厉害。
路上树木被吹的凌乱。
下午三点二十五分,车载广播里的主持人用温和的腔调提醒广大市民若无事,最好不要出门。
三点二十七分,姜慕晚的黑色林肯停在梦溪园姜家门口。熄火,推开车门,空头淋雨从院门进去。
三点二十九分,她摁响了门铃。
此时,她静站门口,一道闷雷闪过,佣人拉开门房门猛一见湿了半边身子站在门口的姜慕晚时,有些诧异。
特别是拉开门的那一瞬间,姜慕晚背后有一道闷雷劈过。
让他觉得站在门前的不是人而是鬼神。
“大小姐,”佣人颤抖的喊了这么一句。
姜慕晚站在门口,着一身黑色西装,兴许是西装料子太好了,小水珠留在肩头:“不准备让我进去?”
佣人闻言,心头一惊,往旁边去了去,侧开身子:“您进。”
姜慕晚进客厅,未见人,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杨珊呢?”
她现如今连那些客套话也懒得说了,上来就直呼其名。
用人似是早已习惯,又或者是见怪不怪:“夫人在楼上歇晌。”
闻言,姜慕晚冷嗤了声:“她倒是睡得着。”
言罢,姜慕晚转身进厨房,在橱柜的下方捞了只桶出来,也不知这是佣人平时用来装什么的。
拿起,放在水龙头下。
哗啦啦的接水。
佣人不解问道:“大小姐这是?”
姜慕晚身形未动,开口规劝:“我要是你就当没看见。”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