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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如果我是宋蓉(2 / 2)


这日,顾江年拨出了三通电话,依着重要与次要的关系;第一、联系梅书记压下c市舆论新闻,以免此事对姜慕晚对宋家造成威胁。

第二:联系宋老爷子,告知姜慕晚今日的壮举,让他们在首都做好防范,老爷子欲想问清缘由,顾江年直言告知他此时需要安排其他事情,只能稍晚告知。

老爷子提着心应允。

第三:联系曹岩,让他务必要做好防范。

顾江年在这方一通安排做下来,那方,梦溪园的消息已经响彻c市了。

数分钟之后,顾江年一通电话拨给宋老爷子,将今日之事言简意赅的告知老爷子,且将姜临意图造谣宋蓉出轨的消息一并告知,并附上了照片。

即便是被姜慕晚的不听话气的七窍生烟了,顾江年仍旧是忍不住替姜慕晚言语:“蛮蛮不是个冲动的人,想必是姜临此事确实是做的太过分,才导致——————。”

“蛮蛮没错,”老爷子看到照片之后道出了如此一句话。

“这些陈年往事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能不提及是最好的,这件事情,蛮蛮没错,”老爷子比谁都清楚,这张照片看起来事关宋蓉,实则,关乎宋家。

许多事情埋得越深越好。

若是扒拉出来,指不定有多少人要受牵连。

姜家可谓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上,而今日姜慕晚跟姜临的这一遭,更是将这一切直接的推向了顶端。

狂风暴雨下,谣言四起。

散步极快。

梦溪园这种地方,敢言语者不多,但今日可不单单是只有梦溪园的人存在。

这日,狂风暴雨都挡不住一众媒体记者的闻风而动,医院门口被各家记者堵得水泄不通,尽管顾江年在c市手眼通天,但仍旧少不了有人想趁机做出点什么来。

09年十月三十日晚间,姜慕晚与邵从半夏三人均是脑震荡,且伴有轻微擦伤,唯独姜临肋骨因安全带断了三根,且腿部骨折以及多处轻伤。

这个结果,传到萧言礼耳里时,他想:顾江年不愧是早年间吃过极多亏的人,选座驾首要看的是安全性,若无他的未雨绸缪,姜慕晚不可能是这四人中伤的最轻的一个。

曹岩这日带着翟婷来时,邵从刚从病床上挣扎起来,见二人,用尚且还在晃荡的脑子极快的给出了解决方案;【雨天路滑,行车不慎,造成车祸】

君华与达斯的口径必须一致。

如此就此,邵从还拜托萧言礼将梦溪园与姜家的监控抹掉,以恐此事留下把柄,免得后患无穷。

邵从能想到的东西,顾江年都想到了。

且下手素来快很准。

余瑟在梦溪园本就是太后般的存在,而今日自然有人将消息传到了她的耳中,一来是告知,二来兴许是巴结,或者是打探消息。

余瑟拿着电话时,尚且还有几分理智在。

电话一收,整个人似是站不住似的,身形晃荡了番。

一个电话直接拨给了顾江年,而那侧,频频占线。

余瑟焦急万分,只觉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站在沙发边缘的人似是站不住了似的,缓缓的扶着靠背坐下去,面色有着异于常人的寡白。

何池见此担忧不已。轻声询问,却见余瑟撑着脑袋摇了摇头。

姜慕晚的电话无人接听,顾江年的手机处在占线中。

这二人,突如其来的联系不上让她心头难安。

十月的最后一日,一场大雨将顾江年困在了c市上空,一如那日突然归家时的景象一样。

雷电暴风让本该夜间九点就能到机场的人硬是拖到了十一点。

而此时,距离姜慕晚在梦溪园怒撞姜临一事已经过去六个小时。

于一个商人而言,六个小时能发生太多事情。

兴许是一个企业的兴起,也兴许是一个企业的灭亡。

这日晚间,顾江年从专机下来,下午湍急的雨势停歇了,只有淅淅沥沥朦朦胧胧的细雨从天空中飘洒下来。

来不及吩咐什么,疾步狂奔向着医院而去。

而在此前,余瑟在未曾联系到姜慕晚跟顾江年之后一通电话拨给了方铭,试图从曲线了解情况,她想,众人都知晓方铭是顾公馆的私人医生,若是真出了事必然会见姜慕晚往方铭那里送,余瑟赌了一把,不曾想这一把让她赌赢了。

七点整,余瑟出现在姜慕晚跟前,见人脸上贴着纱布浑身衣物湿漉漉的,只觉心疼。

行至病床跟前握着姜慕晚的手红了眼眶。

而后者,见余瑟如此,隐有愧疚,只觉自己实在是不该,不该这么频频的让余瑟操心,微低头,低低沉沉的道了句:“对不起。”

余瑟本是猩红的眼眶,因着姜慕晚这一句嗡嗡的对不起,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了下来,她伸手,搂着姜慕晚将自己摁向自己胸前。

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也是历经丧女之痛之后的是万幸。

万幸姜慕晚今日无事。

万幸!!万幸!!

顾江年也好,余瑟也罢,对姜慕晚的好都来源自己切身经历过那种痛,是以格外珍惜、爱护她。

在这二人的呵护下,姜慕晚成了个不听话只知道与父母唱反调的小孩。

对于余瑟突如其来的情绪崩塌,姜慕晚隐隐猜想到了什么,可这份猜想在余瑟哽咽的话语中得到证实时,她觉得自己是罪人,是间接性杀人犯,开车撞姜临都未曾让她有半分愧疚,唯独听了余瑟这话,让姜慕晚只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余瑟哽咽的话语在姜慕晚的脑海中萦绕多年挥之不散。

她说:“妈妈已经没有一个女儿了,不能再没有第二个了,蛮蛮、你若不好,妈妈活不下去的。”

姜慕晚成了余瑟的精神寄托,且这寄托在顾江年之上。

十一点、姜慕晚清醒着,杨珊在昏睡中回过神来,得知姜临被姜慕晚撞了之后整个人处在震惊之中,奔袭而来,见到的却是姜慕晚脸面上贴着纱布坐在姜临病床跟前。

那模样,如神祗在审视凡夫俗子,一如阎王爷坐在高台上审问恶鬼。

六个小时过去,姜临从麻药中醒来,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可思绪是清醒的。

他清晰的看着姜慕晚冰冷的容颜,亦能看见站在床尾半夏。

姜慕晚走近,站在姜临的床边,低垂着眼帘望着他,冷漠的视线没有丝毫温情:“如果杨珊此时处在昏迷当中,你又出现任何意外,你猜,谁会是你的第一监护人?”

眼前的这一幕,姜慕晚只觉得熟悉,许久之前,老爷子不也是如此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望着他吗?

“你想干什么?”这话、是杨珊问的。

她万分防范的望着姜慕晚,试图将她从姜临的病床边拉开。

将叫嚣出声便被半夏推搡了出去。

“你在干什么?就不怕我报警?”杨珊的泼妇本质在梦溪园是出了名的。

半夏不知晓,有人知晓。

“你报警试试,”长廊的另一方,一道铿锵有力带着温怒的声响传来,杨珊侧眸望去,见余瑟提着保温瓶站在不远处。

望着她的眉眼带着冷怒的火。

众所周知,姜慕晚嫁给了顾江年,

这二人现如今是一丘之貉,余瑟的这句狂妄的询问不用细想都知晓是在维护姜慕晚。

“我为何不敢报警?姜慕晚敢开车撞人我还不能报警了?”

杨珊这几日,说是被嫉妒冲昏了脑子不为过,一想起姜临去见了宋蓉过的事情,她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更似恨不得此时能伸手捏死宋蓉都是好的。

“姜夫人这话说的也是好笑,当事人跟目击者都说了是雨天路滑驾驶不慎出的车祸,到你这里怎就成了开车撞人了?诽谤也是可以坐牢的,”余瑟声响不大,但底气十足。

说出来的话都跟珠子似的砸进杨珊的耳里,带着威慑力。

杨珊望着余瑟即便明知她此时是在一本正经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可她却无证据反驳。

“顾夫人说这话就不怕遭报应吗?”

余瑟闻言,冷笑了声,似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你都活的好好的,我怕什么报应?”

言下之意,即便是有报应,应该是先落到你的头上,你都活得好好的、我又何须在怕这些?

“有本事你就接着叫嚣,没本事你就给我闭嘴。”

“你————。”

“让开,”余瑟伸手拨开挡在跟前的杨珊。

她不是个会轻易跟人起争执的人,但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维护姜慕晚。

“姜慕晚不过也是个自恃清高的贱人,一边在首都跟别的男人订婚,一边跟你儿子结婚。”

杨珊在作死的边缘疯狂徘徊,现如今的她,想把宋家母女二人都弄死都是好的。

“啪————。”巴掌的清脆声在走廊响起,余瑟听闻这话,动了肝火:“你有什么资格去评价别人?一个明知别人有家庭还上赶上去的人,谁能有你贱?宋蓉对你有提拔之恩,你不记恩就罢,且还觊觎她的男人,欺辱她的女儿,如果我是宋蓉,我一定亲手撕烂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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