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阿姨和佣人都住到了地下室。
总而言之,拥挤了些。
大院虽说是老一辈革命的根据地,但别墅年份久了,总归会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且还是九几年的别墅。
虽说有警卫护岗,管理严格。
不但比起舒适的环境,这些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宋蓉跟宋誉溪,宋思知都是搞科研的,往往回家还要加班,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宋家现如今的别墅只有一个书房,远远满足不了一大家子人的需求。
且老爷子书房背阳,没有阳光照耀显得整间屋子有些潮湿。
更勿论他时常在地下室搞科研了,呆久了总归对身体不好。
顾江年的这番话,可谓是经过多方考虑才出口的,不会显得唐突,也不会让老爷子心里不好受。
这人在提及此事时,可谓是及其注意方式方法。
“在这儿住习惯了,老朋友都在这儿,”老爷子温温开口,委婉的拒绝了顾江年的好意。
“观澜离这边驱车也就五分钟的时间,若是您想找人下棋,饭后散步过来也就二十来分钟,不远、大院好虽,但妈妈跟舅舅还有思知都是搞科研的,下班回家加班时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不说旁的,就说往后我跟蛮蛮要是有宝宝了,带回家没地方住,也很不方便,您说是不是?书房不朝阳,您身体不好,呆久了难免会引起不适,还是要注意些为好。”
顾江年其人,不管是劝人,还是给人洗脑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好。
一番话说的委婉得体。
先是将宋蓉等人拿出来,而后又提及子孙后代之事。
层层递进,让老爷子往深了考虑。
顾江年这话,说到为止,未再往深了继续。
二楼,宋思知将上去,见姜慕晚站在窗边接电话,神色不是很好,兴许是工作上有了什么烦心事儿,整个人被阴云笼罩着,接电话的人眉头紧拧,似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
宋思知望了人一眼,到了也没急着说什么额,反倒是洗完澡出来见姜慕晚恰好挂电话,才同人道:“顾江年到了,在爷爷房间。”
姜慕晚将收电话,脸面上的戾气还来不及掩藏就听宋思知说了这么一句,颇为奇怪:“在外公房间干嘛?”
“老爷子腿疾犯了,他在给人敷腿,”宋思知对顾江年的印象又得以改进了一分。
顾江年当真是将爱屋及乌做到了极致。
这点,让宋思知唏嘘不已。
这个素来是以科研为己任的人突然觉得可以尝试去做做别的选择。
兴许别的选择也不一定是坏选择。
姜慕晚听闻宋思知这话,拉开房门准备下楼看看究竟。
将行至老爷子房门口,便见顾江年提着泡脚桶出来,武叔跟在身后拿着毛巾。
“好了?”姜慕晚问,话语平静。
顾江年点了点头。
姜慕晚进去看了眼老爷子,关心了两句就被老爷子催促着上楼早些休息。
反倒是武叔进来,望着老爷子将顾江年好一顿夸。
“表姑爷这人,世间难得,知进退守理解,爱屋及乌,当真是极好的。”
老爷子闻言,笑意深了深:“你这是改观了?”
“倒也不能说是改观,应当说是我们一早对人家带有偏见,”老管家掀开被子一角,示意老爷子躺进去。
“起初的针锋相对,不也是我们在为难人家吗!”顾江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姜慕晚罢了。
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从始至终不管是咄咄逼人,还是现如今的知礼守节。
都只是为了姜慕晚一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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