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间昏暗的书房里,有点点昏黄的光亮流淌出来,秘书扣动门扉,推门进去。
“阁下、顾江年从席修泽的公司里抽股出来了,这是公司内部声明书,”那人说着,将手中个资料递过去。
男人伸手接过,伸手翻开。
眉眼沉沉看不出喜怒。
“监狱里的那位呢?席家有什么动作?”
“监狱里的那位,成植物人了,据说是中风,”秘书说起此事时,似是有些纳闷儿,话语有些慢吞吞的。
而低头翻阅着手中文件的人顿了一秒,而后抬眸,及其错愕的望向秘书。
似是没听清问道:“怎么了?”
秘书又说了一遍:“中风了。”
“中风了?”这样的词汇在一个总统的身上本不该有的,今日,确实是难得一见、
秘书跟着他多年爬上来,确实也鲜少见到这人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是的,”他点头回应。
这个理由可谓是相当好的、年纪大的人会有中风的危险,更何况是身处在监狱那个潮湿的地方。
席家拼尽全力想把老爷子捞出来参与这场斗争。
宋家却不动声色的将人给弄“中风”了。
好、好、好、当真是极好的。
“怎么中风的?”
这个问题,秘书没法儿回答,只得摇了摇头。
若是别人,他或许还能发表一下独到的见解,可若是事情到了宋家的头上,他除了摇头不能再说任何话,因为多说必定有错。
楚兵比任何人都清楚,总统先生对宋家是有情怀在的,且这情怀,这么多年仍旧还在。
经年不变。
即便宋家在他上位之时并未站队,并未明面上支持过他。
他也仍旧对宋家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老师不愧是老师,”宋老爷子是他的恩师,是他行至政坛的引路人,是人生的点拨者。
他的所有手段与人生见解有一大部分都是从宋老爷子身上得出来的。
宋老爷子于他而言是恩师。。
所以即便他上位时,这位老人家选择带着家人往后退避三舍,他也不能怪罪人家。
楚兵不敢说,可他心中清楚,姜老爷子能在监狱里中风,想必少不了宋家人的功劳。
顾江年从席家的公司中抽身离开,且让姜老爷子中风,无形中已经是站在席家的对立面了。
“我对这位顾先生,很感兴趣,”那人微微点头,脸面上的笑意深了又深。
他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入得了老爷子的眼,能改变了老爷子多年不站队的姿态,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将宋家拉下神坛。
让宋家全家人心甘情愿的来与他们这群凡夫俗子为伍。
“听起来很不一般,”莫说是阁下了,就是楚兵都对这位顾先生颇感兴趣。
“找个机会,立个时机,”他说。
“我去办,”楚兵应允,天子脚下多的是机会,一个时机而已,随手一送就出来了。
阁下既然想见那位顾江年,就自然有想见的办法。
他想搅动首都的风云,让这个场子燥热起来。
或者从远处来讲,他想借刀杀人。
借顾江年的手去杀席家。
亦或者,借宋家的手去杀席家。
总而言之,也很乐意见到宋家跌下神坛。
可席家毅力首都多年,人脉早已根深蒂固,该扎的根都已经扎进土里了,此时若想再将他们连根拔起,需要的不仅仅是时机,手段。
明面上、天子脚下看起来一片繁荣,实际上暗地里风起云涌,各方势力互相较量。
弄不好便会粉身碎骨。
首都,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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