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小辈要来参加,老朽跟着来凑个热闹,”老爷子说着,望了眼正从这边而来的姜慕晚。
那姿态颇为淡然,且还向人伸出手:“蛮蛮来。”
“爷爷,”姜慕晚提着裙摆走进。
“总统阁下,”老爷子同姜慕晚介绍眼前人。
而姜慕晚呢?
似是初见这人似的,温温和和的打了声招呼:“阁下。”
“刚刚远远见着,我还在想是哪家姑娘这般气质卓然,原来是宋老师的女儿,那难怪了。”
姜慕晚若未曾听到刚刚阳台那番话,对于这人的这番言论会觉得是夸奖,可很不巧,她听到了,是以觉得,刚刚那番话,不是夸奖,更像是侮辱。
“您过奖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个场子里,没几个人是真的。
“只听其名,初见其人,真人比传闻的更有大家风范,也难怪贺首长喜欢的不行,”姜慕晚的话一落地,阁下秘书楚兵开口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说的轻飘飘的,且还含着那么几分难怪多的深意。
他这话一落地,宋家人还好,倒是身旁看戏的人脸色实在是叫一个多姿多彩。
人群中,有人掩唇低低的咳嗽了一声。
随后有知情人迈步过来在楚兵耳边言语了句什么,这人一脸大惊,且还有几分惊慌的将目光落在老爷子身上:“抱歉,宋老,我——————。”
“楚秘书事务繁忙,不知晓我们这些凡间事是常态,”老爷子开口阻止了楚兵接下来的言语。
他不是不知道,他是要给宋家难堪。
这人与阁下刚从梅家过来,就已经证明一切了。
老爷子用凡间事三个字来形容这件事情,语气淡淡,无波无澜。
说者觉得没什么,听着却觉得很刺耳。
“怎么了这是?”阁下似是不明所以。
这么一问,本觉得没什么的人脸色肉眼可见的有那么几分难看。
不知晓吗?
不不不、明知故问罢了。
若是平常人问,老爷子大可不必会回答,可眼下总统阁下亲自询问,他得回答,不回答便是不给人脸面。
这不是询问,这是踩踏。
这是建立在我明知这是你的伤口,却还要踩着你的伤口让你再将事情阐述一遍的侮辱。
老爷子呢?
耄耋之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眼前人能上高位,少不了他当年的庇佑,说一说又何妨?
“蛮蛮跟贺家公子已经解除婚约了,楚秘书以为这二人还是一对。”
阁下听闻,恍然大悟,回眸望了眼楚兵,似是嗔怪。
而后望着姜慕晚用长辈才会有的口吻开口规劝:“缘来则聚,缘去则散,各有天数,年轻人多的是选择的机会,蛮蛮若是觉得选择不够,我把总统府的大门打开,让蛮蛮亲自进去挑。”
这是一句玩笑话,也是一句铺垫。
引出下文的铺垫。
姜慕晚此时若是顺着他的话应允。
她敢保证,这人明日或许就能给她敞开总统府的大门,让她进去挑选乘龙快婿。指不定还能给她证个婚什么的。
眼前人明知她与顾江年的关系,却不开口挑明,而是用这种极端且弯弯绕绕的方式逼她自己亲口承认,拐着弯儿的让她自己言语出来。
若是自己言语出来,有失他总统的颜面。
显得自己这般小气,,对一个晚辈的婚姻如此耿耿于怀。
“良人已至,让阁下费心了,”言外之意,老子已经有老公了,不劳您操心。
姜慕晚这话出来,总统府的那几位显得无比惊愕,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窥,给人一种难以置信的惊讶感。
“是哪家的公子这么荣幸娶了宋老的外孙女?摘了这天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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