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人能找得到老婆都是祖坟冒青烟了。”
呵、顾先生冷笑了声,丝毫不介意姜慕晚骂他祖宗,且还来了一句:“何止是青烟,你想让他冒什么烟都行。”
时隔许久,二人又开始了。
姜慕晚气的吹胡子瞪眼。
顾先生见人生气,心情都好了。
男人悠哉悠哉的进了茶室,那模样要多嘚瑟就有多嘚瑟。
他算是发现了,与其让姜慕晚道歉哄自己开心,他倒不如自己寻开心。
也省得被这人气得吹胡子瞪眼,脑壳疼。
这二人就是你不舒爽,我就爽了。
姜慕晚正气着。
浑身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正想着该如何反杀回去时电话响了。
这人伸手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
将一看见上面跳动的号码时,思绪卡了一下。
望了眼,已经迈步进茶室的顾江年。
想了数秒,正准备伸手接电话时,男人去而复返,又站到了跟前:“谁的电话?”
姜慕晚倒也没隐瞒,有些模棱两可回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贺希孟。”
哗————手中手机被人抽走了。
“嗳————”顾太太吱声。
“有什么好接的?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不是来求证的,难道是来跟你缅怀过去的?分了手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淡出对方的生活,不要一边哄着未婚妻还一边惦记前女友,整个一渣男,这种时候听到他的声音就像是对耳朵的一种玷污。”
顾江年瞧不上贺希孟是有原因的,在他眼里贺希孟这样的男人,就是一个人渣、有未婚妻还惦记着前女友,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若真那么喜欢人家当初也不会干出这么没有担当的事情,成年人既然做了选择,就应该承担代价。
而不是在事后一边屡屡后悔一边又无力改变现状。
他若是惦记别人就算了,且还惦记他顾江年的老婆是谁给他这个胆子的?
“我也没想接,”姜慕晚解释。
“最好,”男人道,
如此情况下正常的操作应该是把这通电话给挂了,可姜慕晚想多了。
顾江年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是以今日贺希孟的接通电话接起的人不是姜慕晚,而是顾江年。
这人接起的第一句话便极其狂妄:“贺首长有事?”
那侧,贺希孟似是没想到接电话的人是顾江年,愣了一下。
顾江年在接到通电话时、贺希孟想求证的东西已经求证到了。
外面的新闻是事实,二人结婚也是事实,如果不是事实,顾江年又怎会接通姜慕晚的电话?
“恭喜顾董了,”贺希孟话锋一转。
顾江年呢?望了眼姜慕晚,二人视线对上:“不是真心实意的道喜,顾某不需要。”
顾江年在贺希孟跟前是有资本狂妄的,毕竟这个男人娶了他爱了多年的女人。
他难以用言语形容出来自己,只想这件事情时的心情,复杂、纠结、痛恨种种情绪,交叉上演。
好像一座大山压在他心头,让他难以喘息。
他本不该有这些情绪,说到底还是不甘心,还是心有所恋。
不甘心心爱的女子从自己跟前走过成了别人的妻子,可他无力改变现状,无力改变家族的这座大山,也逃脱不了家族的枷锁。
贺希孟从某种境地上来说是家族的牺牲品,他这一生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走的每一步路都要谨慎小心。
但凡是拿得出手的东西,都会成为交易品。
婚姻、爱情、事业、以及人生漫漫长路上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心有不甘、可也比谁都清楚,他没有资格去过问这的一切。
一个人一旦有了牵挂,那他做的所有事情跟抉择都会受到阻碍。
贺希孟便是典型。
“男欢女爱,分手之后、各奔东西各自婚嫁,贺首长何必一边贪恋着新人的温暖,一边恋着旧人不放呢?顾某是该说你痴情还是该说你无情?身为一个男人,在家族与爱情之间找不到平衡点而放弃彼此的人很多,但如你这般,放弃之后还念念不完的人极少,这种既对不起前任又对不起现任的事情还是少干为妙,毕竟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既然选择了家族,就该以家族为己任。坚持走下去,而不是在这条道路上,一边走一边四下观望,你观望什么呢?即便是观望到了什么?你敢放弃家族跨出那一步做出选择吗?不要为难了自己又恶心了别人。”
顾江年的话越说越难听,姜慕晚估计两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伸手拉了拉顾江年的衣袖。
让他少说两句。
男人低眸瞧了眼姜慕晚,冷冷的同那边道了句:“我老婆,不是贺首长可以觊觎的。”
说完,将手机扔给了姜慕晚。
满脸不高兴。
那干脆利落的动作夹杂着满满的怒火。
姜慕晚若非眼疾手快,是接不住他扔过来的手机的。
正反应过来时,男人跨大步上了二楼书房,浑身戾气近乎压不住。
显然,顾江年被姜慕晚那小心翼翼又谨慎的动作给气着了。且还气的不轻。
姜慕晚抬步正准备追上去。
她自然是知道顾江年因为自己刚刚的那个动作生气了。
本想追上去的人,听闻身后门铃声响起,也没理。
急匆匆的跨步上楼,将行至二楼,只听身后兰英唤到:“太太,宋小姐来了。”
姜慕晚脚步猛地顿住。
看了眼男人紧闭的书房门,又瞧了眼楼下。
最终,还是转身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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