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许久之后,走在冬日的首都街头,姜慕晚隐隐有种久违之感。
好像上一次圣诞节,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
将跨步进商场,就听到了关于自家的八卦。
“宋家的事情听说了?”
“听说了,你说宋思知那脾气真的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人抢了成果?”
“万一不是被抢的呢?”
“你是说她自愿?”
“也不是不行,不是自愿的,宋家为何此次这么平静?”
“你听那几个二世祖说了吗?宋思知深夜买醉,要是自愿的,犯的着出去深夜买醉?”
.................
交谈声在身前连连续续的响起。
姜慕晚还可以放慢了脚步在身后静静的听着这二人的交谈。
她们聊起宋家时,有模有样的。
像极了对宋家及其了解的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就姓宋。
“宋总。”
两位女孩交谈声不小,姜慕晚能听见,自然也有其他人听见。
她正凝神听的颇有意思,身后一声不大不小的轻唤声响起,带着几分揶揄还有几分看好戏的姿态。
她回眸望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刘清。
提着一只灰色的铂金包面含浅笑的望着她。
而身前的两个女孩子,乍一听宋总二字,吓得三魂出了七魄。
满面惊恐的转头,乍一见姜慕晚时,吓得挽着手站在一起的人不自觉的将身子更贴紧了一分。
“宋……宋总,”女孩子哆哆嗦嗦,望着姜慕晚,浑身发颤。
“背后嚼人舌根可要注意点,”刘清面含浅笑的提点了人这么一句。
“万一被当事人听见就不好了。”
刘清这番话,说的极有水平。
姜慕晚自上次跟人在宴会场撕破脸皮之后,也没了跟人周旋斗智斗勇的意思,说着刘清的话,微微疑惑的望着对面的女孩子,不明所以问道:“你们刚刚说我坏话啦?”
刘清本来是想拉姜慕晚下凡的。
不曾想被她将了一军。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跟宋蓉倒是有那么几分相像。
“啊-----------”两个女孩子一看也不是脑子不好的人,当事人都没听见他们说什么,他们还上赶着去承认,这不是傻缺吗?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对对对,”另一个女孩子赶紧开口附和。
“是吗?”听闻两个女孩子这样的说辞,姜慕晚眉头狠狠的拧了起来,望着人道:“贺夫人可不会骗我。”
先给一颗甜枣,再给一巴掌。
两个女孩子惊恐的目光又落在了贺夫人身上,望着人的目光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更甚是有几分谨慎。
姜慕晚也好,刘清也罢,都不见得认识眼前的这两个小姑娘,但这二人不同,她们显然,既认识姜慕晚,也认识刘清。
不然,不会这般惊恐。
“贺.........贺夫人一定是听错了吧!”
“是吗?”姜慕晚声调微扬,目光缓缓的落在刘清身上。
她给刘清挖了一个坑,此时,无论她说是与不是,都会显得一把年纪了跟两个小姑娘在这儿斤斤计较。
可若是不回应,转头就走,又显得在姜慕晚跟前理亏。
若说是她听错了,无疑是承认自己在找姜慕晚的茬。
若说没听错,这两个小姑娘若是不承认,屎盆子还得到她头上来。
刘清望了眼姜慕晚,目光微沉。
“呵”了一声,准备转身离开。
只是,刚转身,一旁,一道冷嘲热讽又尖细的嗓音响起。
“呀!这不是贺夫人吗?两个孩子都散了,没想到我们还这么有缘分,”
这腔调,不是俞滢是谁?
刘清每每跟俞滢撞上,都会觉得脑子疼,这人,巧舌如簧,一张巧嘴能辨四方。
偏生还什么都不顾及。
“又来欺负我们蛮蛮呀?”明明是及其刺耳的话,可俞滢说出来,那个腔调,怎么听,怎么都有点儿玩笑的意思。
刘清当然不会傻到认为她跟俞滢的关系能好到能开玩笑的地步了。
就她们之间,见面不打起来,都是意外。
“宋夫人在说什么?”
俞滢一听这话,乐了:“就我们这个年纪,最多也就绝个经,贺夫人怎么还聋了呢?”
姜慕晚:..............
宋思知:............姜还是老的辣。
宋蓉:.........没眼听。
不等刘清反应过来,俞滢又补了一刀:“绝经后遗症?我认识一老中医,推给你?能把心肝脾肺肾都给你调一调。”
“宋夫人这样有意思?”
“你老欺负我家姑娘有意思?一大把年纪了,整个跟个没脸没皮的小伙一样,何必呢?大姨妈带走了你的脑子?还是留下来堵塞了你的脑子?”
俞滢这张嘴,就没怕过别人,往日里,兴许还会注意一下,可今日呢?
她本就见刘清不爽,今儿撞见她欺负姜慕晚,更是不爽了,说出口的话啊,一句比一句难听。
“宋家的教养也就这样罢了,”刘清说着,目光从俞滢身上扫到姜慕晚身上。
宋蓉听闻这话,本是温和平静的人显然是脾气上来了,伸手拨开俞滢,冷眼望着刘清:“宋家再没教养,也不会教小孩干着吃里扒外的事儿,贺夫人的嘴要是不干净就拿墙上去擦两下,我宋蓉的女儿可不是你们这等下等货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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