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两者都可以找到替代品,而唯独后者,只能承认并且接受这个事实,无论你有多心不甘情不愿,上天都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姜慕晚的这句话,让华亚落在膝盖上的指尖缓缓的紧了紧。
“看不出来宋总还是个顾家的人。”
“有家就得顾着,没办法,不像华总家人都不在身边,一身轻,”姜慕晚说这时,此时还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华亚面上的浅笑,有那么一丝挂不住。
身旁,唐迟见不妙,伸手端起杯子向姜慕晚道:“还得感谢席先生,我们能跟宋总坐在一张桌子上,实属不易。”
二人本是对家。
见个面都是万般嫌弃的那种,何况是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而唐迟今日这话说的也实在是有道理,他能跟姜慕晚坐在一张桌子上,确实是不容易。
这边,姜慕晚正跟一群豺狼虎豹进行着头脑风暴。
另一方,顾江年杠踏上地铁,在下班高峰期的地铁上进行着肉挨肉的活动。
虽然首都的地铁到了下班高峰期,都能把一个怀孕数月的孕妇挤流产。
但好在、不吵闹。
由此可见首都人民整体素质不错。
顾先生刚一上地跌,拿出售后机给席修泽去了通电话,这是继上次顾江年从GB退股之后的第一次点话。
不得不说,席修泽在接到这通电话时是诧异的。
接起,顾江年的语气并不和善:“在哪儿?”
席修泽一愣,若非知晓这是顾江年的电话,这语气,让他恍惚觉得这可能是哪位“女友”的查岗电话。
“在公司,怎么?”虽然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
“你爸组了个局,弄些了不三不四的人把我老婆也弄过去了,我提前给你打好预防针,你爸要是敢动我老婆,别怪我翻脸无情。”
顾江年的话,说的及其低沉。
配合着那一脸认真的模样。
让周遭的人不自觉的多看了他几眼。
男人的身段,样貌,气质气场,以及刚刚那一段护妻的狂妄言语,让人不自觉的将她和霸道总裁联系到了一起。
一时间,地铁里的男男女女都向他行起了注目礼,更甚是有人拿出手机自行百度。
那侧,席修泽听闻这话,愣了一下。
本想说自己并不知晓此事,可一想起那个男人为了上位、那些肮脏龌龊的手段简直是层出不穷。
本是坐在椅子上的人抄起身后的大衣。
一边拿着手机向外而去一边道:“我知道了。”
顾江年从GB撤股不假。
但此时公司的人脉资源,以及核心产业仍旧都握在顾江年的手中,他若真想弄点什么,也确实是能做到。
顾江年这番警告结束,未曾多言,直接收了电话。
侧眸之际,余光瞥见了一个身影。
男人见其,微微蹙眉。
似是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包厢内,推杯交盏依旧。
只是喝得都是别人。
姜慕晚可谓是滴酒不沾。
即便是滴酒不沾,也难免在桌子上被一群人斗地主。
席谦的本事在于,桌子上不管是谁提及了什么话题,到最后总会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落到她身上了。
说的好就好。
说的不好就是得罪人。
席谦挖坑挖了一个又一个,而姜慕晚避坑,避了一个又一个。
从开始到现在,姜慕晚一直处在被动阶段。
直至半场结束,她浅笑悠悠的望着席谦,漫不经心道:“前几日听说席二少开车出了车祸,还好吗?”
席家父子二人素来关系不和,说是半个仇人也不为而过。
席谦对于这个亲生儿子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他手中的经济,恨的是这个儿子不作为,不听自己的话,处处与他作对。
席修泽出车祸一事,姜慕晚也是听宋思慎提了一嘴,说车都撞报废了,好在福大命大,人没事儿。
具体事宜,她并不知晓。
今日在这样的场合把此时拎出来说,就是冲着这父子二人关系不和来的。
别人弄了个鸿门宴,也不见得她就不能挑拨离间了。
“没有大碍,劳烦宋小姐担心了。”
姜慕晚指尖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听几位二世祖提起时,还是有些震楞的。”
她又道:“一直觉得二少是个谨慎的人,也异常珍重生命,乍一听闻别人提起时,我还是有些惊愕的。”
谨慎、珍重生命,这些字眼落下来时,无疑是在打席谦的脸。
他若是谨慎,又怎会让人知晓她们父子关系不和睦呢?
姜慕晚这话,是在挖苦啊!
餐桌上的人都能听出姜慕晚这话是一波反杀。
席谦那云淡风轻的脸色稍稍变了变,落在杯璧上的手微微紧了紧。
唇边的笑意也近乎挂不住。
“难得宋小姐对他评价这么高,我一定带给他,”席谦自然不认为姜慕晚对席修泽会有怎样过高的评价。
如他们这群人而言,所有的评价不过都是向着利益出发的。
席谦的话刚刚落地,席修泽电话就过来了。
席谦看了眼桌面上手机跳动的号码,面色寒了寒。
包厢里,一时间有三五秒的静默。
席谦的脸色在经过五彩斑斓般的变幻之后,伸手拿起手机,同一包厢的人道了句:“我去接个电话,你们先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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