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着是席谦也没想到梅琼会岔开这个话题替姜慕晚解围。
听闻梅琼说要敬酒的话,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似的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烈酒入喉、他才反应过来。
自己被梅琼牵着鼻子走了。
一时间,端着杯子的指尖紧了紧。
转而,贺希孟又端起杯子,朝着席谦道:“前辈看的起,晚辈也敬您一杯。”
席谦眉头微微拧了拧。
姜慕晚呢?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眼帘微低垂,掩住了唇边的笑意。
首都多的是人,不敢得罪席家,但是也多的是一些晚辈有一身傲骨,不向陈腐低头。
姜慕晚细数下来,除了眼前二人,邬家姐弟与席修泽,也都算是其一。
这波人,都属于摁着头都不一定能让她们低下半分头的人。
“这二人可是越看越登对,咱首都这么良才佳婿宋小姐不要,偏偏要去c市找一个,宋小姐要说不是宋老师生的,大家肯定都不信。”
席谦在惊愕当中找回了自己的思绪,而后话锋一转,又开始针对姜慕晚,还将宋蓉都拉下了水,古人常说祸不及家人!可席谦却分毫都没将老祖宗的这句话听进去。
他不仅祸及的家人,竟还冷嘲热讽地将这话道出来。在场的人不管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万般刺耳。
本是低头端详手中杯子纹路的华亚听闻这话,唇角微微扯了扯,正想开口言语什么时,只听身后包厢入口处有一道低沉而又沉稳的男声传来:“母女二人自然是有相像之处,席先生这话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了,怕是会造谣是非生出事端来。”
顾江年这日没有听取姜慕晚不要进包厢的话。
反倒是紧赶慢赶的近乎一路狂奔而来。
地铁口到悦和庄平常人走路最低是十五分钟的距离,而顾江年带着两位保镖一路狂奔,只用了七八分钟。
将行至门口就听到了席谦这么一句话。
自然而然的就开口怼了回去。
席谦似乎没想到顾江年会来,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
但极快的又掩藏了下去。
顾江年进包厢,站在姜慕晚身旁,环顾四周才发现,人数不多,包厢倒是不小。
一手落在姜慕晚的肩头缓缓的动了动,似是安抚。
身后的保镖伸手拉开他身后的椅子,顾江年顺势坐下去。
“听席先生这口气,是对c市不满?”
“我不明白顾董这话是何意思,”高手过招,难得清明。
顾江年倒也是不急,侧眸温温看了眼姜慕晚,而后端起她跟前的杯子闻了闻,似是在确认什么,确认完毕才将手中杯子放下去。
“c市地杰人灵,是全球有名的经济重地,这些年在梅书记的带领下发展更是迅速,数家国外知名企业强势入驻,带动了国家GDP的迅速发展。我寻思着,也不至于这么的入不了席先生的眼才是。”
顾江年的一些话出来,让包厢里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似是对这人的狂妄与放肆有了另一番的认识。
此时,众人的脑海中闪过一段话:顾江年并不怕得罪眼前人。
“莫不是梅书记的管理手段,席先生一早就看不上了?”顾江年说着,将梅建新拉下了水。
且拉下水时,目光还有意无意的往梅琼身上瞟了瞟。
男人一手落在桌面上,一手落在姜慕晚的腰上,缓缓的抚摸着。
一个简单的动作,让她的心似乎得到了安定,尽管她并不畏惧眼前的场合。
但有人依靠,也是一大幸事。
“顾董这话就有点无中生有挑拨离间了。”
“那席先生是看不上顾某了。”
顾江年直白,,狂妄,他似乎能想到他没来之前,这个包厢里面的人所说的每一句话,连带着标点符号都是带着官腔的。
说好听点是官腔。
说不好听点就是一群人坐在桌子上只放屁不拉屎。
这像什么?像极了读书时期,说要
放假,可也没见真放。
他不是个俗人。
但也绝不是宋家那种神仙。
顾江年这人,能在俗人跟神仙之间反复横跳。
说白了,就是没那么要脸。
席修泽也没想到顾江年会如此直白与干脆利落。
思绪有一秒的卡顿。
望着顾江年的面色带着一分疑虑。
正是这一秒的疑虑,让顾江年冷笑了笑:“席先生有所思虑,看来被顾某说中了。”
此时,席谦似乎被顾江年的不按套路出牌给弄懵住了。
他与顾江年正式的正面交锋也就这一次。
可仅仅是这一次,让他想起了席修泽的话:顾江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席先生怕是不知晓席二公子的第一桶金是从哪儿来的,他现如今能坐上GB的高位也是因为谁,顾某甚至自己不是什么举世闻名的财阀富商,但也没有干什么对不起苍天的事儿,能让您这么瞧不上,晚辈确实是又惊喜又意外。”
顾江年这话就差直接提溜着席谦的耳朵说,你知不知道你为政之路上花的那些银子都是老子带你儿子挣的?
你反过头来还瞧不上老子?
姜慕晚听出他话语中的意思,没忍住,低头浅笑了笑,唇角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压不住。
一旁,顾江年见了,落在她腰间的手缓缓的往下压了压。
似是在提醒她低调。
三五秒之后在包厢里的人还没回过神来时,姜慕晚侧眸望向顾江年,温言软语佯装担心道:“我听席先生也不是这个意思,老公你是不是误会啦?”
姜慕晚这一声老公出来,那娇软的模样与带着依靠的腔调让众人为之一颤。
大抵是谁都没想到这个商场女强人。
会有如此一面。
且这二人一唱一和的————实在也是令人惊艳。
莫说是旁人了,就是顾江年,也是惊颤的。
他开始头一次听见姜慕晚在外人跟前喊自己老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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