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傅盛双手插兜,一副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嚣张样。
厉北岑则双手环胸,绵里藏刀,似笑非笑。
“傅先生,强扭的瓜不甜,你明知Queen和你相爱的这三年时光是你偷来的,她最爱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又何必到现在都还在自欺欺人?”
闻言,林羡隽秀的眉紧紧地皱了起来。
从前的最爱不是傅盛!
那是谁?
厉北岑?
其他人?
也太吓人了吧,她从前的恋爱史有这般丰富?
“呵!”
面对厉北岑的挖苦,傅盛冰冷一笑。
“厉北岑,你想多了,林羡有她的最爱,我也有我的最爱,我们的契合,在于两个受伤的灵魂相互拥抱疗伤,等到我的最爱,或者她的最爱回来了,我们都会把彼此还给对方的最爱。”
厉北岑瞳孔骤然一缩,冷然道:“神经病!”
林羡目光暗淡的闪了闪,傅盛的确是个神经病,他凭什么替她做决定,觉得她可以和他一样,在两段感情中来去自如,他想让她将他还给谁,她就能无伤无痛的将他还出去?
后面的话林羡没有继续听,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如果明知道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话,还要留下来听,就是自找虐不可活。
“傅盛,你一定会后悔的,等林羡恢复记忆以后,她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悔不当初!”厉北岑一遍又一遍的诅咒傅盛。
“无所谓了,只要现在还拥有着她就可以了。”
谁他妈管以后,鬼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别看傅盛此时脸上一派平静,其实心里早已火冒三丈,将厉北岑的祖上十八代都骂了N遍。
只要厉北岑不帮助林羡恢复记忆,他和林羡就能维持现状,再怎么分分合合吵吵闹闹,也会给彼此留有一丝余地,不会刀剑相向。
可惜,厉北岑不会让他如愿的。
当晚,厉北岑就潜进林羡卧室,瞒着所有人偷偷为林羡进行了第一次治疗。
治疗中,林羡睡的很不安稳。
她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似乎回到了曾经和傅盛在一起过的时光。
那一天,她穿着漂亮的婚纱,傅盛捧着她的脸,亲吻她:“钟黎,等过了12点,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了,开不开心?”
没错,那个时候,她还不叫林羡,叫钟黎,随母姓。
她甜甜地笑着仰脸问他:“为什么一定要等到12点以后?我们现在就盖章领证不可以吗?”
“不可以。”
傅盛在梦中刮了一下她的鼻翼:“有个仇人最近去世了,12点是尸体被运回国的吉时,我要在那一刻娶你,以此庆祝。”
林羡怀抱着傅盛的腰,笑吟吟地损他:“夺笋呐!在人家大悲的日子里领证结婚,这竹海里的笋都被你夺完了吧?”
面对她的调侃,傅盛只笑不语。
半晌后,捧着她明媚的脸,吻了吻她的眼睛:“可惜你眼睛刚动过手术,看不到我大仇得报的胜举,好在你还听得到。”
然后他便把她抱上了一辆轿车。
那一天,她穿着世界上最昂贵最漂亮,且是母亲早年间亲自为她设计的婚纱,坐在傅盛的车里。
他们在F国以浪漫闻名全世界的街头上,和一辆拉着灵柩的车并驾齐驱。
灵车中,夹杂着女人和男人的哭声一片。
傅盛搂着她在婚车里,时而热吻,时而欢笑声震天。
那一天,林羡怎么都没想到,在她最开心的时候,躺在灵车中那一具冰冷的尸体,就是亲自为她设计婚纱的母亲,钟毓虹。
她母亲的亲朋好友都在灵车中抱头痛哭。
而她,竟在灵车边上的另一辆车里和傅盛打情骂俏卿卿我我,沉浸在即将偷偷领证结婚的喜悦中无法自拔。
“啊——————”
忽然间,林羡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她嘶吼着用力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眼睛里一片腥红。
“傅盛!!!”
她崩溃地喊出这个名字,声嘶力竭,“你欺我眼盲,置我于不忠不义不孝之地,骗得我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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