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缠绕,空气的流动变得暧昧粘稠起来,刘垭仁胸膛震动,发出一声闷笑,眼里全是狮子闲庭散步时遇到可口猎物时的兴味十足。
“西八,呀!李成柱!!你这狗崽子,又跑出来鬼混!你想干什么?背着我偷吃,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最近日子过得舒服了,忘记到底是怎么才有的今天的,没有我父亲,你还是个拼命赚钱换助学金的穷光蛋!想死?!”
走廊那头传来乱嘈嘈的喧闹声,中年妇女中气十足的叫骂声尤为刺耳。
阿酒抱住刘垭仁的脖子,身体后仰,将目光从男人身上转移到那头,望着打扮奢华体型敦实的女人气急败坏地冲着身材更加夸张,啤酒肚、地中海的油腻男人大喊大叫。
场面逐渐失控,桌椅划过地砖,发出刺耳的声音,女人将门口放着的装饰花瓶猛地砸到地上,伸手使劲地拧着那位李代表的耳朵,往电梯口移动,身边是一起喝酒吃饭想要劝解的其他男人,被吼了一顿后,老老实实地看着两人乘电梯下楼。
“你干的?”刘垭仁望着她露出一副偷笑的表情,像极了干完坏事后窃喜的小狐狸,心尖似是被轻飘飘的羽毛扫过一般,痒痒的酥酥的,不由伸出手指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
阿酒转头,皱皱鼻子,兴奋地看着他,“很明显?”
简直不要太明显哦。
刘垭仁嗤笑一声,将打火机塞回裤兜里,抬手把她散落的发丝别回耳朵后,碰到那小巧的耳垂,顿了顿,没忍住揉捏了一下。
“我们公司社长逼我来陪酒,还要把我送到那头……那位代表的床上,我如果回去,就要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了!”阿酒瘪瘪嘴,抓住男人的手,用脸蹭了蹭,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听这语气,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确实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过,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垭仁看着这女人自来熟地向他撒娇抱怨,仿佛男女朋友一样亲昵,真是见了鬼了,自己竟然也没有一点违和感。
“要跟我走吗?”刘垭仁顺势轻轻捏着她的脸颊肉,眼神隐含热烈地看着她。
阿酒轻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娇俏地回答:“好呀~”
“电话,先去负一层停车场等我一下,我去包厢交代下就过去找你。”刘垭仁掏出手机,递到阿酒面前。
看着她输入拨通,听到她包里传来电话铃声,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接过手机,“去吧。”
伸手拍了拍阿酒的屁股,刘垭仁背部离开墙面,站直身体,伸手将衣摆往下拽,抚平皱痕,整理了下领带,抬脚往包厢走去。
阿酒打开kakao,一边翻看着朴英惠发来的消息,一边往电梯走去。
【幼真呐,不用回包厢了,直接回宿舍吧,李代表的老婆刚刚过来大闹了一通,kkk酒局结束了!别怕,今天泡汤了,不会发生什么了。】
【内,欧尼,不过我今晚不回去了,有点事,明天公司见吧~】
回复完消息后,阿酒走进电梯,靠在角落里,抬头望着红色数字一跳一跳地往下降,活动了一下脚腕,啧,真累。
刘垭仁没让她等多久,一手搭着脱下的西装外套,边走边松着领带,走到阿酒的身边问她:“会开车吗?”
阿酒一愣,“不会,”她确实不会,原主这具身体,今天过了零点才正式成年,是考不了驾照的。
听到她说不会,刘垭仁也没失望,掏出车钥匙一按,不远处的车灯闪烁,“哒哒”两声,解锁的声音在安静的地下车库里显得有些明显,黑色特斯拉,线条流畅,造型美观,当然,价格也很美观。
阿酒坐上副驾驶,手指一勾系上安全带,右腿轻轻搭在左腿上,裙子因为她的动作上滑,露出半截白皙的大腿,阴影遮住的地方,引人遐想,阿酒侧头看着他把外套往后座一甩,启动车子,“前辈喝酒了吧。”
“怎么,害怕?”刘垭仁抻了抻袖子,露出蜜色结实的手臂,眼神看着后视镜,一手流畅地打着方向盘掉头,这么随口一问。
害怕?倒也没有。
性格还真是和外表一样不羁呢,作为有名的公众人物,对于酒驾,这么不在乎。
路过梨泰院附近的便利店时,刘垭仁靠边停下车子,“我去买点东西。”
“给我带瓶草莓牛奶吧,哥哥~渴了,”阿酒手肘搭在车窗上,撑着下巴歪头看他。
昏黄路灯打进车里,照在她酡红的脸颊上,那抹粉色,像是晕染开的胭脂,眼神水润带着笑意,诱人而不自知。
不,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