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盛子言辞恳切，抬眼的瞬间却是瞧见了坐在一旁的妖冶沉寂的男人。
他愣了几秒，只觉得从未看见过这样好看的面庞，一时间愣住说不出话来。
“举手之劳，盛公公不必挂怀。”叶清挽淡声开口。
小盛子沉默半晌，还是坚持道：“还请姑娘收下奴才，奴才虽然蠢笨，但好歹忠心。”
闻言，叶清挽思量片刻，缓声道：“听闻敬事房总管练得一手好刀，曾将人用了足足三千一百七十二刀凌迟而死，比起阉人，他这凌迟的手法才是绝活。”
小盛子对上那双沉寂的黑眸，心头一顿，当即道：“奴才明白。”
话落，小盛子没再多言，躬身后退出了房间。
叶清挽目光幽深，转头看向轩辕墨，温声道：“阿墨，夏呈落败，汪直备受打压，你的机会来了。”
轩辕墨愣了几秒，默默思量起来。
依照汪直在宫内外的势力，这次的事并不能真正扳倒汪直。
只不过，北燕帝生性多疑，必然也会对汪直产生怀疑，再加上群臣攻讦，汪直的日子总归也不会太好过。
如果他足够聪明，便会意识到他不管再怎么权势滔天，也终究是个宦官。
与其依靠帝王，不如扶植一个傀儡皇子。
这样，他的权势才会更稳，权力才会更大。
不，不需要他足够聪明，因为挽挽一定会想办法向周叶进言，利用周叶之口说服汪直扶植皇子的决心。
再加上此前挽挽曾在周叶面前提及过他的存在，以及他如今的尴尬身份，想来，他一定会成为汪直最好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