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像是九华山上的鸢尾，浸透了冰雪的晶莹，经历了日月的华光。
他声音低沉，干净却执拗，隐隐透着几分强势，却又像是带着抹乞求。
叶清挽垂下眸子，温声道：“阿墨，不是所有的事情我们都能左右。”
“我知道只要你不想，就可以不必嫁给康定侯。”轩辕墨固执的开口，他知道，若她不点头，即便他安排好一切，她也不会跟他走。
“你倒是对我很有信心？”叶清挽淡声开口，带着几分嘲讽。
轩辕墨摸不准她的态度：“如今我还没彻底学成，举目无亲，若是就这么去了东厂，岂不要被生吞活剥？”
叶清挽从他怀里离开，转身看向他道：“我怎么不信谁有这个本事能把你给生吞活剥了。”
这大半年的时光，这少年分明在急速成长。
他不仅聪明，更因为起于微末，能屈能伸，再加上骨子里的狠戾和果决，早已再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少年。
轩辕墨也不辩驳，只是凑近叶清挽的脸颊道：“那我就当你是应下了。”
叶清挽没有再开口，静默了一会，淡声道：“你先不要动作，以免引起汪直注意，我去找周叶，让他说服汪直改变主意。”
闻言，轩辕墨的眸色亮了几分，脸上也多了抹笑容。
叶清挽离开后，没有直接而去找周叶，而是先去找了一个熟人，青木。
青木和她一样，当初在牢中被周叶一道选进宫，这大半年的时间，倒也从未出过什么差错。
没人知道叶清挽和青木聊了些什么，直到青木离开，叶清挽才前往周叶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