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商羽心头一紧，问：“与白，怎么了？”
“刚刚宝宝踢了一下我。”北冥与白依旧垂着眼睛。
裴商羽感觉心头划过一阵锐痛，他望着北冥与白隆起的腹部，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和她第一次之后，也曾想过以后他们有了孩子，会是怎样的场景。
那些回忆仿佛浸了水的海绵，在胸口膨胀变大，堵塞着呼吸，却不知道怎么缓解。
过了好几秒，他喉结滚了滚，问：“我可以摸摸吗？”
北冥与白没料到他竟然会提这样的要求，她抬起眼睛，才发现他的眼睛里有很多细小的血丝，就连眼眶都微微发红。
她感觉自己的心被扎了一下，她冲他点头：“好。”
于是，裴商羽小心翼翼地将手掌放在了北冥与白的腹部。
肚子里的宝宝应该是醒了，此刻动得有些欢快。
裴商羽感觉到自己的掌心似乎被什么小小的东西碰了碰，那小东西很坏，一会儿碰这里，一会儿碰另一边，随后突然来个狠的，再突然安静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情也仿佛被这样的碰触抛上天空，再坠落下来，起起落落，说不出的滋味。
“我听说，肚子里的宝宝也是有声音的，对吗？”裴商羽问。
北冥与白望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点头：“应该是，有时候她就像是在里面吐泡泡。”
裴商羽听了，放开了手，侧着脸，将耳朵贴了上去。
他这两年健身得好，肩膀和胸膛更加宽厚了，加上本来个子就高，蹲在她面前依旧很大一块，此刻却安静地将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
北冥与白说不出心头的酸胀滋味，到了此刻她也才明白，原来从头到尾，她对他的心，都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