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一提,某人脸色一阵煞白,不自禁地抱紧自己手臂。望着她柔弱的背影仓皇逃离,男人眸光凝沉,若有所思。
这么瘦弱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把自己这个大块头弄到医院的。
……
“哎!”
容晴已经无数次对着这些盆景玫瑰花长叹了,有没有人说过,修剪花枝也是一门技术活。
某人一直低头工作,完全不知楼上的落地窗前,一簇犀利的鹰眸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时间从白天到黑夜,时钟一分一秒地行走,她依旧在花圃坚守自己的岗位。
一夜过去,转眼,时间又从黑夜变成了肚皮白。
身上暖洋洋的好像被人盖着一床被子,又一会儿温暖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阴冷。
肚子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硌得慌,浓密的睫毛轻微颤抖,容晴缓缓将眼皮拉开一条细缝,依稀看到一双黑色真貂毛拖鞋出现在面前。
疑惑之余,目光顺着拖鞋的主人往上移,看清来人的脸时睡意瞬间全无,噌地从地上站起来,手中还抱着笨重的剪刀。“炎少。”
怎么会睡着!
“你在干什么?”
“我在……”男人的问话让她语无伦次,指指周围已经做到差不多的工作,再指指自己,半秒,脸上绽放出最迷人的微笑。
“修剪啊,我是剪好之后才睡着的。”
炎烈眸子犀利地向四周扫视一圈,玫瑰花的花圃被人剪得丑到不行,整张脸越来越黑。
这是发火的前兆,见势不妙,她整个人三百六十度转变态度。“对不起,全是我的错,可我说过我不是专业的,怎么可能都剪那么好。”
悄无声息地观察到炎烈的脸色稍微好点,她才暗松一口气。
“现在到了做早餐的时间。”
容晴抬头,刚才没注意,竟然忘了张管家的存在,好在他提醒。“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做早餐是我强项。”放下笨重的工具闪身消失,却忘记了脱掉围裙,于是又手忙脚乱地把围裙解下放在原地直冲厨房。
容晴靠在厨房的门背后,探出半个脑袋望着花圃中健硕的身影长舒一口气,怎么有种跟他打游击的感觉。
男人鹰眸淡淡一撇,将她刚才的小动作全数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连他自己都不经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