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余氏那焦急的样子,宁锦璇不由皱眉。
“婆婆别急,夫君没有受伤。”
宁锦璇从马车下来,余氏没有见到相见的人,又掀开马车帘子往里面看了看,并没有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身影。
宁锦璇知道她是担心赵冀,便上前挽住她的手,再次说道:“今天的比赛,的确是有人受伤了,但不是夫君。夫君之所以没有和我一起回来,是因为还要回学院。”
“真的?”
宁锦璇肯定的点头:“这样的大事,我怎么会骗您呢!”
余氏这才放了心。
但她的眼睛,依旧是红的。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只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如今听你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只是,好好地比个赛,怎么就还有人受伤了呢!”
“谁也不想的,只是意外来了,我们也挡不住。”宁锦璇一句话便带了过去,其中的凶险,她不愿意跟余氏细说,只怕说了之后,她会更加担心。
“婆婆在院子里也没出去,怎么就听说这事了,我这也是刚从那边回来呢!”
余氏不知道宁锦璇的心思,随口答道:“哦,是听谢氏说的。”
余氏也没有细说,谢氏当时可是特意来“告诉”她的。
宁锦璇闻言,神色一闪,但也没有再多说,把余氏送回褚玉苑后,苏妈妈便过来了。
“蔡婆子说,今儿个一早,那人的情绪就不太对,一个人在屋子里时不时的傻笑,偶尔又是一脸沮丧的样子。原本蔡婆子是要来回禀的,但看那人也没有做什么别的,又想着您要去看马球赛,就没过来了。
您出府后不久,那人就说要出去走走,蔡婆子不让她出府,她就在府里闲逛,后来就到了褚玉苑。”
谢氏对余氏,本来就是满腔怨恨。
在谢氏看来,哪怕余氏和赵修然相识相爱在前,可余氏也只是个妾室,那便是余氏抢了她的夫君。
一见到余氏,谢氏便骂了起来。
蔡婆子自然是向着余氏的,不软不硬的顶了谢氏几句,让谢氏哑口无言。
最后,谢氏一脸古怪的看向余氏:“今儿个马球赛,你没去看是对的,你若是去了,定然会亲眼看见,你那宝贝儿子是怎么受伤的!他若是运气差一点,说不定你就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余氏面色大变:“你这话什么意思?冀儿怎么会受伤?”
谢氏轻呵一声:“马球赛本来就有危险,会发生什么意外,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你胡说,冀儿不会出事的,不会的!”
嘴上这样说着,可余氏到底还是不放心,打发了人去打听消息不说,在府里也是坐不住,打算自己去比赛场看看。
也正是这样,才刚要出府,先前派出去的人便回来说大小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余氏这才在府门口等着。
“那位这几天可有和什么人接触过?”
苏妈妈摇头:“老奴也问了蔡婆子,蔡婆子一直都是盯着的,这几天那位就一直在府里,有接触的,除了几位洒扫的下人,也就她自己带来的那两个婆子了,可那两个婆子今天也没有出去过。”
宁锦璇闻言稍稍皱眉。
正院那边洒扫的下人,都是信得过的。
如今府中的下人,都是经过了几番清洗的,安排那些人过去之前,还敲打过一番了的。
“会不会是蔡婆子她……”
“不会。”
绮兰的话没有说完,宁锦璇便否定了。
“蔡婆子没有那个理由。”
宁锦璇说得肯定,又看向苏妈妈道:“你再去查查,那天被我赶走之后,再到她进府之前,和谁接触过。”
谢氏一个妇人,呆在府里又没人报信,怎么会知道郊外马球赛的事情?
而且,那么断定赵冀会受伤?
宁锦璇想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这是有人早就计划好了的,就是想在今天的马球赛上对赵冀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