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都准备安寝的时候,义亲王府里正在上演着一场大戏。
义亲王叶南川本就长得眉如飞剑,目似朗星,人又是出了名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以身边的莺莺燕燕也多不胜数。
这一夜里,义亲王妃刘氏身边的一个陪嫁丫鬟惹了风寒,发起了高烧,唤了大夫来诊,发现竟有了身子,在刘氏再三逼问下,丫鬟终是说了出来,是上月王妃身子不适时,王爷醉了酒,她进了王爷的房。
刘氏怒极,陪嫁丫鬟名唤柳儿,自小就跟在她身边,待到合适时机,她也是准备抬了她做姨娘的,所以她根本没把柳儿这等货色放在眼里,没想到竟是养了只白眼狼。
此刻,身着一身白衣的柳儿正跪在地上,听候发落。
诺大的院落里,?整个内院的姨娘与丫鬟们得有几十人,挤了满满一院子,没有人敢吭气。
刘氏好半天没说话,面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但就屋里的这个气氛,任谁也能看出她有多生气。
想到跟了自己这么久的人,居然一声不吭的爬上了王爷的床,她居然丝毫不知,刘氏越想越气,小小一个丫鬟,枉费她待她如此之好,竟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过了许久,她才冷声喝道:“来人,拿鞭子来!”
小厮赶紧把鞭子递上去,刘氏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柳儿,毫不留情地甩了一鞭子,跪在地上的人瑟缩了一下,身上立即出现了一道血印,刘氏只觉不够解气,用尽力气又是几鞭子抽出去。
刘氏也会些拳脚功夫,因此手上的力气比一般的官家小姐要大些,地上的人已经快昏死过去了,刘氏只觉手有些酸痛。
她睨了一眼一众奴仆,大声道,“谁若有本事,就好好向她学着,爬上主子的床,怀上主子的种,等当了人上人,苦日子就熬到了头,”她顿了一下,“但只要我当家一天,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说罢刘氏又准备再甩几鞭子,这下可谓是下了死力气,一鞭下去少不得要一尸两命,边上胆小的已经缩了头紧闭了双眼,众人低着头却迟迟未听见鞭子落下的声音,便都好奇的抬眼。
却见正好赶过来的义亲王一脸怒容,紧抿着嘴,手上绕着刘氏的鞭子一把抢了过去,“你整日里都在做些什么?不是要杀了这个,便是要砍了那个,你若如此不待见府里这些人,便与我写了和离书,找个合适的去,莫要闹得府里鸡飞狗跳。”
叶南川赶到的时候跪在地下的柳儿一身血痕,眼眶里噙满了泪水,嘴唇咬的发白,让叶南川不由得心惊又心疼,扔了鞭子就去扶地上的柳儿。
刘氏只觉得刺眼,不由得讽刺,“王爷好生不讲道理,这个贱婢趁您醉了酒爬上您的床,义亲王府今后若人人都效仿她,府里岂能容下这种风气,那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刘氏看叶南川脸色变黑,冷笑着说:“王爷是觉得我说的不对?也是,想我堂堂义亲王妃,连处置一个下人的权力都没有,还是自己的陪嫁丫鬟,说出去都怕人笑话。”
叶南川冷哼一声,“王妃,柳儿如今怀了孩子,要罚,也得孩子生了之后再议。况且柳儿本就是陪嫁丫鬟,这早一天与晚一天,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说完他不顾众人的眼光,拦腰抱起受伤的柳儿就要走。
刘氏本想着,这孩子,她怀得起也的看她有没有那个命生!先抽柳儿几鞭子出口气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