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毁了？”陆王氏冷声质问起来，“你知道不知道你娘他们做的这事情有多严重？”
“掌柜的收了你娘他们做的不合格的东西，其他从旺安商行里做活儿的人就会以此为标准，质问商行，为什么能收张家的活儿，不能收他们不合格的东西？”
“这样一来，旺安商行里收到的就都是不合格的东西。以后商行用那些东西做出来的衣服也都是残次品。那样的东西，谁会去买？”
“时间一长，旺安商行的口碑就没了。没有人相信商行里商品的品质，到时候，去商行里买东西的人会越来越少。”
“这样还不是毁了旺安商行？”
陆王氏越说脸色越是冰冷：“到时候，没了旺安商行，那旺安山灰山的百姓怎么办？他们的日子要怎么过？靠着旺安商行吃饭的掌柜的伙计要怎么办？”
“你别跟我说你娘他们能知道适可而止。”陆王氏冷笑着说道，“但凡掌柜的收了他们一次活儿之后，他们绝对会继续从商行里拿活儿，不停的靠自己的‘本事’赚钱。”
陆张氏被陆王氏说得是羞愧不已：“娘，我娘她……”
“行了，我也没怪你。那是你娘他们自己做的事情，跟你没关系。”陆王氏摆摆手说道，“溪溪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看看溪溪如今还觉得她这样拒绝了你娘，她担心你不高兴，你难受。”
“你啊，可得睁开眼看清楚了，谁才是你最亲近的人，谁为了你好，谁在坑你。”
“娘，我……”陆张氏的嘴唇蠕动了两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的亲娘，她总不好说自己娘的不是。
但是，她娘做的这个事情，真的是让她觉得羞愧不已。
“你也别怪我生气。”陆王氏哼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情，要是只让溪溪损失一些银子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但是，你娘办的这事情，可是要毁了不知道多少人家。”
“你算算，有多少人家是指着旺安商行吃饭的？更别说，那些从旺安商行拿活儿的人，你想想，这是多少人？”
陆张氏点了点头，满脸愧色的说道：“娘，这事情是我娘他们做错了。”
“溪溪，以后你姥姥他们要是再想去拿活儿什么的，你千万不要给他们。”陆张氏低头对着陆云溪说道，“这样是害人。”
“那、那姥姥他们会不高兴的。”陆云溪咬着下唇，期期艾艾的小声说道。
“不用管你姥姥。”陆张氏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说道，“咱们不能因为你姥姥他们，就做出害人的事情来，还害了那么多人。”
“娘，你最好了。”陆云溪一把抱住了陆张氏，开心的欢呼着。
“唉……”陆张氏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只能是重重的叹息一声。
明明自己娘差点儿害了溪溪，溪溪反倒还一直在担心她会不会难过。
反倒是她娘，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丝毫就没有考虑过她……好吧，她娘不会考虑她，她早就习惯了。
但是，她娘竟然这样害溪溪，还要害那些无辜的人家，这样的话，她可是不会答应的。